好的饭菜不吃，非要单小灶，败家啊！再有钱哪能这么败啊！几日就得把家吃塌啊！”

    冯老汉这法在村里不算稀罕，一般都是婆婆嫌儿媳妇能吃或有了别的矛盾不好开，就拿吃喝的事扎筏，站在院里对着当街大声叫骂，意在让众位街坊邻居听听，羞臊羞臊媳妇，让她以后老实听话，再不敢忤逆婆婆说的话。

    冯老汉也是这个意思。他是辈，论起来是方丑儿的岳父，岳父教训女婿，天经地义。还是以钱、不过日这样的理由，在村里极容易找到支持者。

    没一会儿院墙外就站满了人，踩肩膀、伸脑袋，人人伸着脖往方家大院里看。冯老汉越发起劲儿，冲着人群数落，说方云宣怎么怎么败家、又怎么怎么糟蹋东西。

    众人指指戳戳，男人们吆喝着起哄，女人们梳着发说闲话。

    “一大早的，这又咋啦？”

    “方家打起来了，老丈人说女婿偷吃，好的饭不吃，扔了喂狗，非要现起一桌席面才肯动筷。”

    “哎哟，那哪成，这日哪能这么过，有多少钱也不够使！”

    “可不是！”

    “……”

    方云宣都快被气笑了。再过一会儿，他都快成了一大早就想吃满汉全席的疯了。

    找托盘来把三碗馄饨装好，端起来迈步了厨房。

    冯老汉正骂得起劲，看见方云宣来，上前堵住他的去路，又骂：“你别走，你瞧瞧，他还端来了！大伙看看，这还是过日的人吗？一大早就吃/的馄饨，还搁香油？造孽哟！”

    方云宣冷冷瞧着他，瞧了多时，突然开：“闭嘴！”

    冯老汉被噎了一个跟，满脸褶挤在一块儿，一拍大，又要叫唤。

    方云宣笑了笑，朝正房屋那儿努了努嘴，对冯老汉：“你看看哪儿！”

    冯老汉一愣，回一看，方云宣指的是冯青莲住的屋，一时不解，回瞪着方云宣，怒：“咋了？”

    方云宣看着墙、门外乌压压的人群，嘴角一勾，笑：“我让你闭嘴。你再说一句，我就冯青莲屋里，把那姓潘的小拖来，让外面的人好好看一捉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