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是自可留96

    留守阁中的石鸣彦前些时日便打探清楚，寒炤阁已经成为空壳，阁中死士仅剩十五人，其余全被万俟易派。而派的那些死士，除去行踪不明的二十六人，全已被散功药，由武功不可测的邱平壑看守。

    另一位得重用的心腹手——庆问，则受命调遣所有阁外人手，潜伏、等候在寒炤阁外的群山掩护中，为的是要防止不知行踪何的靳成秋在最后关突然现，了计划，扭转势局。

    永荆，自然就留给了正在吃小笼包的两个人。在众多名门正派都盯上寒烟教的当，夺取寒炤阁阁主位置本不足以保证什么，更重要的是让寒炤阁与寒烟教彻彻底底撇清关系。

    寒烟教被前朝宝藏风波闹得应接不暇不假，可究竟人手多少，实力如何？全皆为未知数。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未知，便意味着风险，此次看似万全的计划实际上凶险非常。

    胜，则生；败，则亡。至于权势与所得，不过都是后话而已，人若连命都保不准，还用什么谈那些？

    “属饱了。”因为吃饭时候看地图耽误了时间，衍墨吃得慢了。旁之人，早就已经放筷。

    “你去收拾些药，我去把给各派送信的事吩咐。”闻言站起，万俟向远目光温和地代着。其实，方才他就可以去找钟修安排送信事宜，但为了多看边之人几，便没有离开。

    此回与寒烟教对决，即便好详尽准备，始终也胜负难料，生死难料。倘使有多几月的时间，便可打探清楚寒烟教底细，为行事添上几笔胜算。可京城里瞒天过海的骗局不容许他等，被控制住无法回寒炤阁复命的死士不容许他等，竭力拉拢权势与靠山的寒烟教亦不容许他等……

    而让他将隐忍数年布置好的计划鲁莽提前的人，其实就在他边坐着。

    旁的人许了他生死不离，他则许个一生一人的承诺。

    承诺并非要不惜一切去维护，这理他一直明白，也以此利用过不少人，用完之后多数是覆手把先前所保证全推翻，该灭的灭。

    不过，一生一人的话，他确是认真了。那是他第一次许给边的人什么，也是能许给那人为数不多的东西之一。而且，他至今记得边之人听到那话后的样，惊愕、喜悦、又带着些隐藏不住自卑与不敢置信。

    承诺何以不可摧？便是要人去守，去维护。所以就算要冒生死风险，他也愿意试一试。

    那句至死不离的话里，隐藏了太多东西，他是真的负不起。

    “主人？”衍墨拿起桌上帕着嘴，见说要去吩咐事的人一直未离开，不禁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