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外人说话？小禾可是你亲侄！”

    论讲理，十个薛亦光也不是一个杨慧兰的对手。被念叨了半天后他果断先放弃了先前给母亲思想工作的念，规规矩矩回房间了。反正孩的归属最后还是得看父母的意思，薛一亮和路静芸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小禾怎么也该跟着妈吧——当时的薛亦光这样猜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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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然错得离谱。

    薛一亮和路静芸家里的意思，周六一早就回了S市。儿媳来访，杨慧兰开门前原本还作笑脸，可在发现门外只有两个大人后表立刻垮了来：“小禾呢？”

    “我拜托公司里的方帮我照顾两天，”不过一个多月的功夫，路静芸原本因为怀而变得丰腴的材急剧地消瘦了去，脸不见得比后的薛一亮更好。比起婆婆明显的不满态度，她的语气要温和的多，“我想着只是谈事，他跟着我们来回坐车也是受罪。”

    她这话也不是没有理，顿时让杨慧兰不知怎么反驳。倒是薛卫国从沙发上直起了：“好了，都过来坐。”

    薛亦光坐在沙发一角，看着薛一亮和路静芸先后在沙发上落座，中间隔了不尴不尬的一段距离。这个小细节当然没被其余的三个人忽略掉，只听薛卫国咳了一声，摘了老镜收在一旁：“虽然这事也不该我们手，不过都是有孩的人了，原因又不肯说，我们还是希望再劝你们一次——就当是为了小禾。”

    “爸，您的意思我懂。”路静芸等薛卫国说完才开，声音虽然不大，语气却是郑重的，“只是我和薛一亮——我们也商量过了，觉得还是分开过更好一些。如果是为了孩，勉在一起说不定更容易影响小禾。而且以后逢年过节我也会带他来看你们二老……”

    “你这是什么话！”

    杨慧兰原本还一声不吭坐在旁边，听到这句，差起来：“什么叫带小禾回来看我们？！这婚好好的，是你闹着要离，孩怎么可能归你？这可是我家的孙！”

    “我闹着要离？”路静芸先是一愣，同时意识地转去看薛一亮——后者却迟疑了片刻才开：“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好好商量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