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脸，过了半晌才弯□将他抱起，踉踉跄跄的走回两个人的小屋。孟婆讥笑：“宁可让他魂飞魄散也不放他去投胎，你对他的喜，倒是霸的很哪！”

    焚歆冷静的说：“我不信。”他自嘲的笑了一笑：“我知你的孟婆汤厉害的很，可是我总还是想赌一。”

    他轻轻吻上了穆笙的额：“他总有一天，会想起我。”

    焚歆使了他此生最大的耐心。

    每日穆笙醒来一睁，便会看到焚歆的一张笑脸，不常笑的人连笑容都很僵，可是这个人却是每日僵着脸笑容，然后温言对穆笙说：“是不是不知我是谁？你是穆笙，我是焚歆，是你丈夫。”

    穆笙总是怀疑的看着他，一脸的不相信，他也不介意，伺候穆笙洗漱穿衣，再为他端来早餐。早餐每天都是香的酒酿桂圆，还有甜糯的桂月饼，俱都是他亲手所作。

    第一次这些东西，焚歆几乎要把整个忘川都给炸掉，让孟婆看到，又是好一通嘲笑。所幸孟婆笑完之后倒是挽袖相助，手把手的教着焚歆菜。焚歆学的认真，孟婆看了，悠悠说：“倒是真没想到，冰山一般的九尾狐，也有动的时候，还是为了这么个凡人。”

    焚歆只淡淡回复：“到，不能自已罢了。”只是再亲手去，还是的不好，勉一小碗酒酿，穆笙尝了，摇得好像拨浪鼓一般：“难吃！”

    焚歆黯然，默默的喝了一，却是一苦涩直到心底。他不由得怀念起当初穆笙熬的酒酿圆，那香的和其中暗藏的谊，为何自己当初一丝也不曾珍惜。

    日久了，焚歆的手艺越来越好，心中的绝望却越来越重。每日抱着穆笙，款款温言，一举一动都是暗藏谊，穆笙却整日懵懂，茫然以对，累了便睡去，睡够了，便在焚歆充满期待的神中再一次的问：“你是谁？”

    你是谁……

    这三个字简直变成了焚歆的梦魇，清冷的忘川中，他无数次凝望着穆笙的睡颜，无数次的盼望他醒来，却又恐惧着他睁时的那一句：“你是谁？”

    这惩罚，不伤人，却痛彻肺腑。

    五个蟠桃早就让焚歆炼成丹药喂穆笙服了，但这并不能阻止他的衰弱，他清醒的时间，一次比一次少，神也变得更加萎靡不振，最后竟然每日有大半时间是在昏睡。

    孟婆骑着貌似闲散的路过，看到篱笆边焚歆直却疲累的肩膀，便嘲笑：“怎么，还不认输？”

    焚歆不想认输，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却只是自欺欺人一般。穆笙，真的记不住他了。一开始的时候还会问一句你是谁，后来他神差了，连睛都懒得睁开，吃饭喝都是闭着睛，如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