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灿没有责备他，仍然很温柔地问。

    “我不该对一个无关要的人手。”

    “既然知错了，灿姨也就不再多说你。但你若要补偿今日的错误，就证明给灿姨看。去，”她指着地上的人，“和往常的一样，把他的膝骨给灿姨取来，让他以后也没办法逃跑。”

    莫灿的声音温柔如许，但是程平已经开始觉得汗直树。慕容炽焰迟疑着没有动弹，莫灿便用安慈祥的目光抚着他。

    慕容炽焰忽然动了起来，动作快到程平产生了的觉。当看清楚时，慕容炽焰已经跪了去，将那个已经瘦得不成样的人固定在草堆里。

    黄翎羽奋力地挣扎，但是那力量是如此微不足。他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足够的，就连饮也都是只能得到近乎结冰的冷，苦刑加上失血，使他即使拼尽全力，也只是蜻蜓撼树，徒劳无功。

    慕容炽焰白皙纤的手指在火把光照中泛着晶莹的红光泽，他面目冰冷，仿佛没有了灵魂的木偶，但双手却犹有自己的意志般直直掐住了黄翎羽的双膝，修理得十分光洁漂亮的指甲，几乎没有声响地就陷了去。

    程平完全屏住了自己的呼。

    万籁俱寂中并没有传预想中的呼痛声，仅有黄翎羽轻微低弱的息。

    在受冷挨饿了这么多天之后，他本不成造成任何阻碍。因为对方冰冷的手指血，嵌骨，剥离肌腱，掀启骨骼，他甚至无法发完整的声音。一切的智慧和随机应变，在无法逃避的重伤面前是如此的无力，他甚至集中不了神来思考如何化解这样的灾难。

    混红的火光中，有人旁观着他抓住慕容炽焰的手腕，也许是因为要缓解痛楚，也许是因为要推拒这双正在持续着伤害的爪。

    不论是莫灿，还是慕容锐钺，又或者是程平，产生了在参与一场献祭的错觉。前所见，似乎是只被蛛网缚住双翼的蝴蝶，正被天敌尖锐的穿透柔的，垂死挣扎之中只能发一阵阵痉挛般的颤抖。

    渐渐的，终于再无声息。

    只剩慕容炽焰盯着自己沾满血的双手，手指上仍然扣着两团碎骨。

    忽然一双十分熟悉而且柔的手臂从后方将他轻轻地抱，然后那个十分熟悉而且温柔的声音在他肩后轻轻：“别他了，灿姨永远在你边，永远不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