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只能在记忆中想想就算。那时候黄翎羽与阎非璜是一个团队的人。

    而慕容锐钺则若有所思，坐在宽大的檀木桌后，目注观景窗外的碧湖垂柳。他思考了很久，趴伏在地的程平也一动不动。

    “他最近还是只要鹅卵石？”

    程平思考了片刻，答：“以往不乏有人被损残肢，刺激过大而神志失常。他的况，也可能是挖膝后的烧给烧坏了脑。”

    慕容锐钺随手翻动桌上的宗卷，淡淡：“他最近神如何？”

    他一人可以渡过所有的难关，解决所有的问题，阎非璜不在了，也不会产生

    不过这绪显然影响不了阎非璜，他看得甚是乐，还说：“我预言这主角最后不是因为绝症死的，而是哭死的。在疾病消磨完她的生命之前，悲观已经侵蚀了她的生存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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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台楼阁的肃静，仆从婢女的恭顺。

    慕容锐钺正在询问时，黄翎羽却安静地窝在一成不变的地牢囚室里。

    “哭闹不断，神倒是比四个月前好许多。只是有时候拿石填不膝，便哭叫着捶打伤。”

    那时候他可以大大方方地把阎非璜踢倒在地。后来阎非璜不在了，他还有一双健全的。每当夜雨沉的时候，他可以在雨幕中独自一人攀爬城市边缘的树木、山峰、居民楼宇。雨幕包围着他，耳中只听得到雨声和自己的呼，只受得到雨和自己的力量，仿佛天地中原本就只有他一人，以后也将会只有他一人。

    考古小队往往是临时组合搭，但他们始终没拆开。就连回到城市，也有大半时间都泡在一起。在没有考古任务和研究任务的时间，黄翎羽和阎非璜会懒洋洋躺在一张古旧的木架床上，懒洋洋喝啤酒小菜，懒洋洋地看些书报电视。

    “你看他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

    那段时间正在播一韩剧，里面的女主角患了绝症，周围的人整天哭哭啼啼，得观众也哭哭啼啼。

    “是的，他仍然天天在找‘膝盖’，却始终不满意。”

    阎非璜斜怒了，揽着黄翎羽迫他倒在床上：“看你欣赏那女人的样，难你竟是传说中的‘双卡’！”

    “没有患上绝症的人就不要空说白话。”

    对这转瞬间的变与不变，不过是人生历程中见怪不怪的事。在世事里，很多事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思考，就已经全心地投，全心地习惯。一如今日的程平，恭顺地习惯地趴伏在地面上，等候尊上的训示。

    “是。”

    最近天气渐渐炎，地的风都是的，牢房送来的饮也不再是结冰一般的冷，带了些许夏的意。

    黄翎羽也怒了，一脚踹在他上，把他掀翻在地，冷笑：“要也是我你。”

    “好了，就这样吧。虽然最近地牢是人满为患，但他的事再放放，过一阵再看是不是要‘理’。”

    他其实没疯也没傻，不过最近经常想起很久以前的事。

    黄翎羽瞪着睛，看着昏黄火光中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