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不便。

    但是那些都是旧事，现在他中所见，只有囚牢的天。

    他在摸着自己已经缺失的关节。在应该是膝盖骨的位，现在已经凹陷去，心顿时沮丧到极。

    “Shit!靠！sonofbitch!”他又大喊大叫起来，冲着天板中指，破大骂鸟语。

    牢门附近的守卫狠狠地踹了牢门一脚，但是也没能止住他的痛骂。

    黄翎羽摸摸旁，随手抓到一枚被河冲刷得圆的鹅卵石，往自己已经愈合的伤上死命地，一边搓一边哭喊：“还我膝盖！还我膝盖！天杀的臭婆娘你还我膝盖！”

    这些鸽大小的鹅卵石原本是牢里不可能会有的。好在慕容锐钺恤他发疯要找“膝盖”，况且鹅卵石又圆又也没啥杀伤力，就特许程平给他带了一。

    每次带来，黄翎羽就会安静几日，仔细琢磨这“膝盖”该怎么“放”回去。但是当然都不成功，于是黄翎羽就会再闹，然后程平就又会多带一些来。

    “妈的这没用的死疯又发疯了。”那守卫骂了一句，怒气冲冲地转往远躲。

    那边也有个守卫，颇有同地：“人家缺了两膝，半死不活的，今后看来双是全废了的，你就担待吧。”

    黄翎羽听听响动，见已经没人看得到这个角落，嘴里的哭声渐渐地息了，却开始动作了。

    受刑的时候，只觉得绝望和疼痛，什么事也想不了。一个曾经享受着健全肢带来的轻便快乐的人，哪里轻易就能接受半残疾的现实。但他竟没死成，即使有很一段时间昏迷不醒，却仍然没有死成。果然只要不死，一切伤都能够愈合，包括一时的沮丧。

    囚室对面就是石墙，走也并不宽敞。他扶着牢门上的铁枝，有些迟缓地撑了起来。

    如果程平或者慕容锐钺，慕容炽焰又或者莫灿见了，甚至是走廊尽的两个守卫见了，一定会惊奇不已。然而他虽然动作缓慢，却真真切切地站了起来。

    只是似乎还十分疼痛，他站起来后，背靠着墙费力地轻轻气。

    几个月前，经过醒来后最初的低迷，脑也恢复了清晰。当他想起以前的一个掌故，脆抚掌大笑，笑到连泪也了来，变成又哭又笑。程平正好在场，见他笑得疯狂，越发定了他已经发疯的确信。哪知黄翎羽当时只是想起了同学们曾经研究过的一个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