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那人的英语，2个小时的试卷他半个小时就能完，正确率还得令人咂。秦戈试了和那人一同看题，他句才看到一半，那人已经用笔勾了答案。他惊诧之追问那人，才得知原来那人小时候跟母亲住在国，他母亲弱多病，在他6岁的时候去世了，才被父亲林一辉接回中国居住。因此说起来，英语算是那人半个母语。只是那人极其讨厌完形填空，每次都懒得直接空着，才导致英语总在七八十分徘徊。

    母亲过世而孑然一的孩，从国转移到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不仅一个伙伴没有，还不能跟父亲住在一起，只能跟一个老保姆住在外面，对于一个6岁的小孩来说，该是怎样的凄惨。也许那人的孤僻，冷漠，跟这样凄凉的童年也不无关系吧。秦戈想到这里，心里竟然有些隐隐的痛。

    那人抬起：“明天继续，你今晚就别回去了。”

    “我试一……”说着从外里拿了手机。

    “抱歉……让你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9

    “啊？……”他傻了半天：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勤奋了？愣了两秒才呐呐地：“不用不用……我明天再来就是了。”他这么大，还一次都没在别人家过夜过！有私家车的哪需要在别人家过夜啊！

    和秦戈预想的一样，那人的记忆力跟他的领悟力一样惊人，几乎达到过目不忘的程度，5分钟翻完一章就跟吃饭喝一样不费灰之力。饶是秦戈这样天资聪颖，常年第一的学生都有些不平：这大概就是真正的天才吧。

    他想说他本没K过歌，或者是他从来不在家外留宿，但是看着那人极度不的样，话到嘴边又咽了去。

    秦戈照着林熙烈教的说在外面通宵K歌，秦父竟然意外地很好讲话，压不住欣喜地连连说好，又叮嘱说如果玩到半夜要回家就打电话让何司机来接。秦戈常常一个人闷在家就是一天，不是写作业，弹钢琴就是看书，在谭晋生拉拽偶尔会跟其他几个弟一起玩一，搞得秦父以为自己的孩社能力有问题，担心缺少朋友会影响心理正常发育，常常促么多跟小伙伴玩儿。所以今天在外通宵K歌简直是质的飞跃，秦父虽觉得有稀奇，但相信自己那中规中矩的么不会说谎，于是更多的还是欣喜，几乎被冲昏了。

    像是预料到结果一般，秦戈挂完电话转过来，那人也毫无半惊诧之意，只是扔书站起来说：“去吃

    秦戈抬手看看了表，说：“今天先到这里吧，你晚上休息。”犹豫了又补了一句：“明天要继续吗？”

    虽然补习本是枯燥的，但两个人在一起时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吃过午饭没多久，太沉沉地就西落了。

    那人瞪着他，他才连忙又说：“我爸……”

    那人不耐了：“别抬你爸来。就说你跟朋友在外面通宵K歌，总不会这都不让吧？你是坐牢还是怎么着？”

补习采取最简单无聊也是最直接的形式：那人看一遍，然后秦戈就重分行问，有类似于考试里的填空和简答。不过这已经是那人的极限了，要让他背论述，背什么陈胜吴广农民起义的意义和教训，那人估计直接掀桌揍人。

    那人以前从未提起过母亲过世的往事，今天机缘巧合之才说来，令秦戈多少有了窥探别人秘密的负疚。

    那人仍是一脸漠然地：“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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