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纸见得谢律满目中光华矍铄，还暗自着不知在胡思想些什么，总之全然没有因为听他说“治不了”就灰心丧气，略有几分不快地眯起了睛。

    “且不说谢大将军与我听雪早无关系，这病便是能治，慕容也不会去；就说你这蛊毒已骨髓，便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你。所以，谢将军此番若是特意来听雪寻医问药的，呵，慕容恐怕只能令您失望了。”

    “不过话说回来，常言‘解铃还须系铃人’，谢将军倒是可以考虑找那施术的蛊师一试。痛哭涕跪地求饶的话，或许对方可以网开一面也说不一定。那位蛊师，想来该是苗疆的手罢？”

    “呃，他啊……已经死了。”

    “死了？”

    “嗯，当时我带骁骑营与黑苗叛军血战四十多日，最后乘胜追他们教派的祭司殿，就见那人孤立于大殿中央，如今想来，他应该是黑苗的大祭司吧。我当时一当先，见他没有武，也就没什么防备，斩杀他时不慎被他将那蛊掷向我上，随后……他便断了气。”

    “后来我自然也去寻过白苗和青苗的祭司，可他们都说除施蛊人之外无人能解这蛊，就更不用提中原的那些没用的御医郎中们了。”

    谢律说着，语调轻松地抓了抓，一脸仿佛在说别人的事般的轻松平淡。

    “这样啊……”

    慕容纸薄凉一笑：“这可就只能怪谢将军自己运气不好，还望节哀顺变了。”

    说罢，整个人却忽然一袖撑在谢律的颈边，冷笑着将整个压了来。

    丝丝发落在谢律的枕边，漆黑冰冷，如夜一般。

    “谢律，我虽救不了你，但你也该知吧？回来我这里来的后果。”

    “……”

    “十年前，我放你，你没有依约回来。这次，我不可能……再那么轻易放你走了。”

    “你到死，都得留在我听雪！”

    “我要亲看着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惨死在我面前。之后的日，除非你有办法杀了我，否则无论有什么理由也好，怎么恳求我也罢，我都不会再放你踏这听雪一步！”

    苍白修的手指，挲着谢律的脸颊。

    一寸一寸，掠过他很多年前总是极为珍惜地碰的肌肤。

    “你的模样……远不如之前好了。又瘦又憔悴的，也空得离谱，若非睛和当年还有些像，我都快不敢认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