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熟悉？

    谢律仍旧是谢律，一也没有变，即便成了卫散宜的小僵尸，即便前尘旧事也被那人拿走了。

    笑起来的样，仍是比什么都明亮。

    慕容纸觉得如今的日甚好。

    待在谢律边，吃饱穿被照顾，之前的恨仇，统统有如过云烟。

    如今的他，已不需要谢律来自己，不需要他许诺陪着自己，不再奢求什么，也不需要再继续怀疑他心中到底想念的是谁。

    他看这谢律，不过是在看自己养大的孩。就这样在他边混混日，跟他说说过去的事，他听得认真，也肯相信依靠自己，这也就够了。

    他自己也没想到，那日那人一句挂起的“就不还了吧”，竟突然解了他多年的心结。

    过往的一切心慌不安、患得患失，都在被清楚明白地告知“两清”之后尘埃落定，突然也不怨了、也不惧怕了、也不憧憬了，一轻松。

    这样也好。

    没有前尘，没有仇怨，什么也不多想，只陪在他边一段日就好。

    “娘娘，伞！你还没好，不能在日面这么晒的！”

    就算有朝一日他又想起宁王来。

    “娘娘，你看什么呢？”

    就算到那个时候，一切还是月镜。

    ……

    城墙之上，油伞遮来一片凉。谢律举着伞笑眯眯的样，和慕容纸记忆中无数的浅笑重叠。

    这人也真是心大……以前快死了每天上蹿，如今死了又活了，这没心没肺的样还是一都没变。

    “你再整天叫我‘娘’，我要跟你翻脸了。”

    “嘿嘿，阿纸别生气啊。我原先一直孤零零一个人，如今好容易有了个娘，心里兴嘛。”

    “都说了，我跟你原不是那关系。”

    “怎么不说？你不是说，咱们拜过堂的么？”

    “不说说了，那是好多年前瞎的，你尚不懂事，本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