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桐僵直了背，起了，“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我怕什么？张太太，我说你是个酒疯，只生不养，我们三兄妹有你这样一个妈是倒了八辈的血霉！我们需要你的时候，你永远都是醉醺醺的，包括去开家会，你丢够了我们的脸，够了我们的丑！如果不是你吃药，小雨会是现在这样？如果不是你一天到晚喝得人事不省，大哥会是这样？”

    “不要丢脸。”男扯住他往里拖：“你既然都已经决定了，敢穿成这个样，又何必在乎其他人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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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桐的脸搐了两，脸上豁一切的决心：“我不但像人妖，而且我决定彻底一个人妖。明天，我就去变手术！你们要是觉得我丢了张家的脸，可以不认我。”

    男最后一丝好脾气被磨光，冷笑：“那好，二少爷，以后我当着你朋友的面喊你弟弟，你满意了？”

    中年妇女尖叫一声，把手里的酒杯朝小桐的脸扔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疯了？你敢？”

    租车司机“嗤”了一声：“神经病！不男不女的家伙。真以为别人看不来？”

    “你说什么？”小桐的泪立刻了的妆，左寻右寻，找不到可以扔去的砖酒瓶之类的，就把手里大的提包扔了去，却只砸到一个冒着尾气的车。

    酒杯砸在小桐的额，杯里的红酒四溅，顺着他的额淌去，过脸颊，肩，一滴，一滴，在米黄的纯羊地毯上留血一样的痕迹，小桐不避不让，只是轻蔑地看着中年妇女：“酒疯，你看看你，醉生梦死，该你承担的责任你承担了什么？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我不敢？我为什么不敢？你生了我但你没有养我，你没有权利对我指手画脚！”

立刻改：“小，小，小。”

    小雨望着他柔柔一笑：“二哥，你不要和大哥吵。他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很晚，周末都不能休息一。你别怪他去找你，是因为我想你了，他才特意去找你的。”

    中年妇女了太，一脸的无辜：“我睡不着。”

    胖胖姨忙在他们后把大门关上。

    小桐哭着挣扎：“你以为你当着我朋友的面喊我一声妹，就是给了我很大的面？我不稀罕！”

    二楼上走一个穿着大红丝绸睡衣，丰满妖娆的中年妇女，晃了晃手里的半杯红酒，醉朦胧：“小梧，你去把这个死人妖找回来什么？我们张家的脸都给他一个人丢净了。”

    租车司机还不走，小桐越发生气，跺了跺脚，转过去对着那司机很凶地吼：“你怎么还不走？守在我家门什么？”

    被称为小梧的年轻男抱臂皱眉看着她：“你可不可以少喝酒？才酒醒，又要喝？”

    小桐叹了气，走到她边，轻轻摸摸她的：“小雨，怎么起来了？好些了？”

    中年妇女不敢置信地指着小桐：“你再说一遍？”

    客厅里顿时死一般的沉寂。小雨吃惊地瞪大了睛，只有掌大的小脸显得越发苍白，小梧则是烦躁地抓了发一把。

    小桐收了泪：“放开我！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来也来了，我脆就和你们把话说清楚好了。”

    “二哥……”客厅门，站着一个只穿了件白睡袍，趿着拖鞋，披散着发，十五六岁，脸苍白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