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动着短剑，脚步有些不稳地向他近，“永远——不许你——说奥哈的坏话！”

    “我不说了，不说了，你先——嘿，来真的啊！”

    李嘉图手臂上被划了一伤，看躲不过去，只好也佩剑，抵挡着他，“喂，艾嘉，你要知真相，先把这个收回去，嗯？乖一。”

    “我当然知真相。这太简单了。”艾嘉狠厉地砍来。刀刃相接，发大的嗡鸣声，“阿尔多尼亚叛国了，显而易见。我必须回国去，我要回国，把她和你的全况上报给真正可靠的上级。你的那些谋划，你的弱，哈，我居然会犹豫——太神宽恕我，我曾有那么多可以杀了你的机会！”

    他突然形摇晃，短剑掉落在地。李嘉图赶忙扔了佩剑，向前一步扶住了他。“……艾嘉，你喝了多少？”

    “一滴也没喝！”艾嘉瞪着他，“你让开，现在我要走了。”

    “不许走。”李嘉图顺了顺他的后背，“都喝成这样了，你还想去哪儿？乖乖睡一觉，好吗？”

    忽然一亮光晃了他的睛，一阵刺痛。李嘉图低看去，只见艾嘉握着一把匕首，抵在他前，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你得手了。”李嘉图故作遗憾地叹了气，“现在，杀了我吧。”

    艾嘉歪了歪，似乎有些不明白。

    “我会带着对你的走向地狱，绝不回。”

    艾嘉握着匕首的那只手向前伸了伸，鲜血顿时蔓延开来，染红了一大片衣襟。他微低着，盯着那片鲜红看了一会儿，忽的惊叫一声，匕首掉在地上。

    “所以，你也不要回。”

    李嘉图将它捡了起来，递给他，握住他的手，摆回刚才的位置，用力。鲜红的面积迅速扩大，他咬着牙，再次用力。

    艾嘉挣扎着，几乎说得上是有些惊恐了，“混！蠢货！你简直是个疯，快放开——”

    “我一直都是个疯。”李嘉图笑了笑，另一只手去摸他的脸，“很兴你现在终于发现了。”

    匕首尖已经没他的足足半个指节的度。嗬，他想，真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啊。“我还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艾嘉。”

    他放开手。艾嘉将匕首用力投了去，把沾满鲜血的手在衣服上。

    “你已经回不去了。”他说，“阿尔娜刚刚收到报。事暴，你已经被缺席审判后判了叛国罪。”

    艾嘉看着他，皱起眉。过了好一会儿，他说：“你不明白，我必须得回去。会搞清楚的，会说清楚的。”

    “闭嘴吧。”李嘉图架着他站了起来，搀着他走到床边，扶他躺，“好好睡一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