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跟江湖朋友去，要是他们非叫我曲，我就这一首，唱曲的姑娘里其实会唱的少，闻所未闻的多。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有心人听说了我的事，有意教她唱的。”秦颂风微微摇，“但我一问她，她说镇上很多人都会唱，说明只是巧合。如果是专门，肯定不会这么说。”

    季舒问：“你为什么只这一首？”

    秦颂风顿了一，笑：“……因为我只知这首唱的是什么，别的听不懂。”

    秦颂风能知一首词里唱的是什么，自然是有人给他解释过。季舒看见他的表，已经明白那恐怕是他亡母心之曲，意引开话题，便眨眨睛：“我也喜一首没听人唱过的曲，别人都不知，我讲给你听怎么样？”

    秦颂风听完，虽然看见了纸上对应的字，依然似懂非懂地：“你为什么喜它？”

    <一>

    季舒特地绕到他背后去看了一，发现纸上的确是自己的字迹，想起这字写得十分难看，不觉有些尴尬。

    不久之后，三人一同站在桃镇以东的破庙周围，相对发呆。

    破庙就埋在红黄杂的落叶之中。因为这实在是一座破得不能再破的庙，十三年前还可以被苏夫人用来设伏杀人，如今早就彻底倒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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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舒随手写的字越看越嫌丑，唱完便从秦颂风手里抢走，团成一团丢窗外。次日他照例日上三竿才迟迟起床，准备去院里舒展一骨，才发觉潘云笔直地站在树，手里拿着一张满是褶皱的破纸低凝视，影孤独，神萧索。

    ☆、包

    苏门的武功原本平庸，教给小杀手们的刀术更是经过了刻意删改，奚愿愿再把这些方便挡刀送死的东西教给潘云，已经是野路中的野路。因此潘云对功名家之类都似懂非懂，只是看了季舒一：“没想到季兄也会喜上这样的词作。”

    季舒唱词的时候神微微郁悒，闻言却丢笔，几近调地一笑：“说来多没意思，不说。你可以学学唱给我听。”

    季舒：“是从前一位姓葛的功名家所写，我也是偶然看见。”

    九月三秋，此地恰好杂生着许多枫树，叶已尽成老红，有的残留在树上，有的聚集在地势低洼，连成一片行将黯然的艳。

    作者有话要说：　　注：葛庚《调歌·一个江湖客》。

    烟濛濛，风惨惨，暗消魂。南中诸友，而今何问浮萍。青鸟不来松老，黄鹤何之石烂，叹世一伤神。回首南柯梦，静对北山云。”

    季舒嘴一抿，尚未说话，只见本来就没锁的门打开了，秦颂风从门外探来：“伏击柏直的那个破庙是找着了，可是里边好像没什么线索，劳烦你俩也帮我看一，走！”

    季舒爬起来，研墨摊纸，写好递给秦颂风，才小声唱：

    季舒忙问：“什么疑心？”

    他并未刻意隐藏气息，潘云自是察觉了，回：“这个词，我以前没听过。”

也不认得她。”他话音一转，“小莲唱那首曲的时候，我倒是真动了疑心。”

    “一个江湖客，万里云。鸟啼去，烟光树正黄昏。寒泉漱石，岭外孤猿啸月，四顾寂无人。梦魂归碧落，泪看红尘。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