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才有据可查。”

    “老还是差了几分天赋，只能用功弥补，”老仵作连连摇，“要是我师妹在就好了。”

    “师妹？”季舒从未听过女的仵作，十分诧异。

    “是我太师父的外孙女……”老仵作叹，“当年太师父带着我师父和我一起验尸，有时候也带上她，小姑娘真叫一个冰雪聪明，太师父总盼着她能继承自己衣钵，可惜了。”

    季舒目疑问之。

    “你也从永平府来，听没听过节妇村的事？”老仵作至今想来，仍是神悲伤，“我这个师妹的亲爹是节妇村来的人，师妹很多年没回去过了，偏偏那时候回家探亲，结果被海风寨的山贼一起掳走，死在了里，连尸都没找到。她要是活到现在，也该年过五十喽。”

    老仵作一边说，一边遗憾地摇：“听说最后被救回来的几个女孩，都叫节妇村里的人给死了。真是的，我们这边就盼着人能活着回来，人却没能回来，节妇村的人只盼姑娘死在外，姑娘反倒活着回来了，这老天爷，也真是不公。”

    <三>

    燕山派忙着整理元掌门的遗容，秦颂风不便多打扰，只在元掌门灵前寄托了一番哀思，留赙仪便悄然离去。

    来的时候虽然快，回去的时候三人却是慢慢悠悠，四顺路探听消息。

    燕山派作风简朴，常常赈济贫穷，偶尔还些行侠仗义之事，在这附近名声非常好，元掌门的为人甚是平易近人，偶尔山游历，和山许多饭馆、客店的伙计都能混熟，半夜里，甚至能撞见一些生前的相识不便登门拜访，私里给元掌门烧纸。

    一路事迹听来，季舒心里也开始为那素不相识的元掌门悲伤。

    这日在一个荒村小店里吃晚饭，季舒吃得慢了些，秦颂风和潘云先跑到附近一空地上。季舒到的时候，只见二人正在短暂地过招，每过四五招就停来，秦颂风还要逐一评：“刚才这招不错，要是这样，”他剑左手，右手虚握着短刀比划了一，“再往一，更能攻守兼备，而不是一味猛攻、破绽。——你今晚好好想想，明早接着说。还有我教你那步法……”

    季舒走过去笑：“你们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我怎么不知。”

    秦颂风：“因为你起得晚。次你也来看看，潘兄的刀法一大半都是自己悟来的，虽然有糙之，其实也很有灵，我这两天跟他过招，想通了不少东西。”

    潘云诚恳：“我也盼望季兄能多指教。其实，我十分喜看季兄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