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脸，前跨一步，挡在了潘云面前。

    潘云垂目不语，神淡漠。

    这样的神，恐怕是默认的意思。季舒皱起眉，盯着潘云：“你……”

    潘云嘴角扯一个牵的笑：“你这是什么？苏门还在四杀人，你不担心我死在他们手上，反而担心他们死后我要去找愿愿，岂不是想得太远了吗。”

    秦颂风绕到潘云另一边：“潘兄，我们都把你当朋友看，你这天赋十分难得，我还盼着你在刀法上能会贯通、更一步。”

    “就是，”季舒，“铁和我还等着你写新戏。”

    潘云一个有些腼腆的笑：“能到你们这样的朋友，我心中很是激。其实我刚才……不过是临时起意，任而言，你们不要当真。人生在世，谁不贪生，没那么容易便踏上死路。”

    季舒：“这还差不多。”

    秦颂风忽然：“那边的小孩在什么？”三人安静去，便听见不远之传来一阵孩童的辱骂声，混杂着小女孩低声的呜咽。

    他们循声而行，过去查看。

    <二>

    时值秋，满地落叶，前方正有五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捧起大片脏兮兮的落叶埋一个更小的小女孩，边埋边七嘴八地骂着“贱人”“蠢驴”“猪”之类。埋在落叶之中的那个小女孩扎了两冲天辫，的确有小胖，嘟嘟的脸上沾满了泥土，细看好像并不丑。她抱膝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等着别人埋她，用细的嗓音发涩的哭声，偶尔可怜兮兮地抬一，很快又低脑袋，闭着睛生怕被扬起的尘土眯着。

    季舒大声：“那群小孩，你们什么呢！”

    那群小孩居然理都没理他，接着用落叶埋小女孩。

    季舒皱眉：“一群男孩欺负小姑娘，不像话，再不停手我动手了。”

    其中一个瘦小男孩躲在另一个比较胖的男孩背后，瞪了季舒一：“又来一个‘路见不平刀相助’的大侠，你可看错了，她喜听我们骂她我们才骂的，不信你问她。”

    这解释十分不合理，季舒：“她为什么喜你们骂她？”

    “你问她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