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导致他们积怨更。你娘说得对，我就是昏聩无能。”

    萧玖轻轻住肋伤：“那我母亲现在在哪里？”

    “她嫁给了许州一个走过江湖的商人，又生了两个儿，现在过得很好。我辗转托人问过几次，她不想看见我，却又后悔连累了你，也无颜再见你。”

    萧玖不说话了。她实在不知还能说什么。

    其他的都是自欺欺人，谁都看得来，上官判所的一切，全都只是逃避。他已经失去了承担一切的勇气。

    <三>

    “我天罚派的掌门，是个彻彻尾的错误。”上官判在回去的船上说。

    十几年为“魏尚”的人生，好像真的把那个杀伐决断的“判官上官判”洗得无影无踪，也把洗心岛上的洗心王洗得无影无踪，他坐在那里，发好好在脑袋上，依然给人一大慈大悲的觉，不愧是颇有名气的西北佛侠。

    宋钢手那个卧病在床、耳聋的老人半卧在船舱简陋的床上，咳嗽着：“是我们的错，老掌门早就说你天弱，随波逐，当不成这个掌门。可当年老掌门、老掌书和小杜——就是老掌门苦心培养的继任者——同时遇害，除了你，再也找不一个能让所有人服气的掌门了。何况，当初本门资历老的这些家伙，包括我，实在舍不得你在剑法上的天赋，都觉得天罚派在存亡关，需要一个你这样的手。”

    宋钢闻言，也叹了气。

    萧玖看着上官判：“祖父觉得你天弱，我母亲也曾说你天弱，可是你当年四杀人的时候，好像一都不弱。”

    上官判沉默了一会：“弱的意思，不是仁慈，而是是没有定。我年幼的时候，你爷爷和同门的其他辈都觉得我格有问题，想尽办法要改变我的本，每当我心慈手的时候，就痛骂重责，所以我刚当上掌门的时候，的确觉得一切宽恕退让不过是自己本懦弱导致的错误，需要克服……那时候我太年轻，只有十七岁。”

    血气方刚的少年通常没什么脑，何况最初，一直担心他个弱的那些辈还曾因为他终于开始“杀伐决断”而欣鼓舞。

    鲜逢敌手、名震江湖的剑法，靠先士卒积累起的大威望，合懵懂无知却自以为是的愚钝，终于把本已十分偏激的天罚派带上一条更加危险的路，酿成大祸。可怕的从来都不是彻彻尾的无能，而是卓越的才华加上致命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