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已经对天罚派生的仇凤清得知此事，即使依然决定复仇，是否愿意换个不那样酷烈的手段？

    直到大船换成小舟，众人登上陆地，上官判终于对蒋苇说：“我现在居无定所，以后准备找个安静的小镇，买不起的院住，你回去之后，暂时跟着阿玖吧。”

    几日以来，蒋苇整个人都苍老了不少，一双漆黑的睛黯淡无光，然而她的衣着依然整洁，脊背依然直，一望去，气神尚在。

    ☆、钢铁

    她失去了两个儿，但如今她又有了自由，可以回去一件她从十几岁开始就一直想、外人都嫌弃的辛苦事。

    季舒站在酒楼侧面将之仔细打量一番，忽然把秦颂风到旁边的墙上，在他耳边小声：“除了闻姑娘自己的积蓄，你也补贴了不少吧。说，你到底送了她多少钱？”

    二人携手走店。迎来的小二是个年过五旬的大娘，她地笑着问：“一楼二楼？”

    原来这个他以前不曾看在里的女，也并不希望依附于他。

    <四>

    “俊后生们，第一次来吧！”大娘甚是得意，“随便走走，咱们闻家楼风景没的说！”

    季舒瞥见四无人，弹了一秦颂风的脸，“信不信我吃个醋给你瞧瞧？”

    <一>

    英雄镇最繁华的街上，一家怪模怪样的酒楼新近开张，门面楼分两层，刷上了崭新的绿漆，门挂着绿的灯笼，连地上的鞭炮碎末也是绿纸。第一层对外一侧的窗全支起来，窗前木几上摆放的一些盆栽，并未开，只有绿油油的叶。门挂的牌匾四四方方，上面只写了一个“闻”字。

    季舒从大厅穿过，走到后院。狭窄的后院里，西边是杂间，东边是厨房，厨房锅碗得亮堂堂，两个健壮的中年女在忙着厨，换回普通少女装束的小杏和小莲忙着打杂，还有个衣衫翠

    秦颂风：“行，今天我请客，叫小二上一壶醋给随便你吃。”

    可已经发生过的事，无论是三十年前，还是三个时辰前，都再也无法改变。

    他背后伤还没好，走路时上半都很僵，所以虽然用力轻微，秦颂风只好乖乖任他着，笑：“不多，也就是你三年的束脩。”

    然后她释然地笑了，也许这是上官叁死后，她发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蒋苇平淡地：“洗心岛上的事，便当是一场梦吧。我会跟别人说，我只是被人贩卖到穷乡僻壤了，如今年岁渐，看日松，才得以逃来。”

    季舒：“多谢大，我们不急，先在楼转转如何？”

    上官判屡次想话，但听到最后反而说不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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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雄镇还是那个英雄镇。

    蒋苇对他施了一礼：“谢上官掌门在岛上的照拂之恩，但我在岛上的积蓄，应该可以带走吧？回去以后，我打算自己购置一两个店面维持生计，然后还用以前的份，联系我外祖父以前的弟。有时候女人死了，被男人查验，家属总是不悦，我可以还像小时候一样，去帮个小忙。”

忽然变得苍白，良久方：“我没对别人说过……因为我自己也觉得这一招异想天开，太过可笑。”

    这岂非正如上官判即使变成魏尚，也离不开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