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素，为什么却一败涂地？

    换个本行吗？换个导演？还是换个更加英俊的小生？换成墙上这个男人？赵亦仰面躺在床上，尽量忽略被褥散发的淡淡霉味，脑中的方程式一遍遍自动演算，结果却越来越模糊，直到被睡眠吞没——不哪个时区，每天晚上十一必然睡着，赵亦的生钟比自动校准的石英钟还准。

    赵亦醒来是在凌晨四，并非生钟失灵，而是被门外走廊上的大呼小叫唤醒。

    觉是要去抢运前的最后一张火车票。

    “怎么？怎么！有小偷吗？”苹苹从梦中惊起，摸枕底的剪刀，睡前她一直在科普赵亦竖街镇的治安问题，据说这里好多武行都混黑社会。

    “没有。好像到了上工时间。”

    既然醒了，脆一起床，早饭胡对付两，裹上外便了门。来之前赵亦特意买了件冲锋衣，她的max mara只能过有空调和司机的人生，相较而言，她没有她的大衣气。然而二月的竖街镇并不友好，天空飘着绵密的雨丝，因为空气度大，越发显得寒意沁人，就算冲锋衣也挡不住空气里的冷。

    演员公会的人却一也不见少。

    上面黑鸦鸦的天，面黑鸦鸦的人，人攒动，在大厅等待被群挑中的会。群众演员是竖街镇最不值钱的东西。在很多导演和大牌里，群演不是人，只是东西，一个会呼的，不需要任何尊重。赵亦一路被人推搡，甚至有人趁摸了一把她，简直觉得自己是乘坐跨海邮被贩卖到洲的黑人隶。

    女生毕竟还是少，她和陈苹苹站了一小会儿，已经得到好几拨人的问询，还有一个自称演员副导演，拉着陈苹苹就要走，被赵亦劈手夺——她虽然没看过猪跑，但吃过很多猪，知不会有副导演来群演大厅挑人，此人必然没安什么好心。

    最后遇到一个还算好心的群，给她们逐一说明，当群演要先去办暂住证和演员证，女生一般都是群特，一天至少能拿80块钱。80块钱……赵亦想起她曾经每分钟价值80元的职业生涯，突然有了一醍醐的觉。

    怎么可能她坐在a级写字楼里着空调就能正确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