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之后，气氛莫名变得松快，柏钧研嘴角微挑，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足足两人份。这样都吃不胖，你比我适合混娱乐圈。”

    赵亦撑得说不话。两人份你不分开装！

    他继续笑，笑完忽然轻叹了一声，说：

    “赵亦，我大你三岁。”

    ……嗯？这是什么开场白？

    “也许见识比你更多，也许并非如我所想，因为你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小姑娘。”

    赵亦偏过看柏钧研。他的脸上没有调侃，只是在平静地叙说，平静得近乎郑重。

    “从我的人生经验，或者说教训，有些坑，该来的时候，就要及时来。”

    ……？？

    “这样，你才能继续往前走。”

    ……？？？

    这到底是什么话题走向，为什么天外飞仙地来了这么一句。柏先生，您才是一位神秘的先生……

    不过赵亦确实认同他的说法。可以说，她同受。

    “很有理，但有时候，会因为一些原因不由己。”

    “比如？”

    “比如……”赵亦低看看手机，程小雅今晚就没打算放过她，消息一直往外蹦。“比如，我有一个朋友。”

    赵亦的格，很少愿意跟人聊天，如果有人来找她倾诉，也不会提供任何安。

    她习惯提供解决方案，一不行换另一，这才是理效的解决方式。然而程小雅这场单相思，完全穷尽了她所有的理方案，最后赵亦不得不缴械投降，单纯地扮演一个倾听和抚的角。

    永无展。她对肖湛这个不来的坑恶痛绝。

    正好他提了这个话题，于是她也难得兴起了聊天的心。

    “我有一个朋友，在12年前，对一个不该的男人，一见钟。”

    赵亦靠着车椅背，月亮静静照耀，正如十二年前的夜晚。程小雅半夜钻到她床上，差被她抓着胳膊从上铺丢去，然后她摸到了满手的泪，那个总是元气满满的少女，把脸埋她的臂弯，哭得上气不接气。

    “赵小，我怎么办，我是真的喜肖老师，我想和他在一起。”

    赵亦一个十四岁的晚熟儿童，窦未开，和任何人接都觉得不自在，又不能雪中不送炭，只好浑僵任凭程小雅抱得死。窗外明月悬，她和溜圆的月亮大瞪小，心里杀气腾腾：这叫肖湛的怎么这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