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了，够你安立命，到天边那么远去了！

    喜娘和媒婆看看场面冷清若此，也觉着无趣，早早将新人扶坐在喜床上，撒些桂圆、莲、生、喜糖之类的在上面，也不守了，安顿好就全望回走。约是觉着这婚结的丧气，呆了怕沾染上。

    你一大红，在门外踌躇：去了拿个什么脸对着她？该叫她什么？第一句话怎么？……

    怪尴尬的。

    “先生……门来吧……夜寒重的……”

    这吓可把你给吓得差不多！定定神，原来是常氏在叫你，怎么声儿和以前不太一样啊，该是哭得太久把嗓哭成这样了……

    你想着就觉得有几分悲，过了这些天，不知又憔悴了多少，去看看吧。

    你上前去，用秤杆挑开盖，小心翼翼的瞄了一常氏——提着的一气登时就松了——比你想的要好：眉得细细一弯，抿了红搽了胭脂，衬着这大红喜服，人就整齐多了。

    她这么整齐显然让你有些不自在，睛就溜到这房间里的其他地方去了，红绸，红窗，红木柜，红烛，红碗，红碟……

    等你睛把屋里的东西都巡了一遍后，再没什么可看的了，你只好调回来看自己的脚——簇新厚实的一双黑布鞋，看着就和舒服。以前那双穿薄了的你还留着，没舍得扔，打算过了今晚再换回去，新的太好，穿着你都不会走啦。

    你的睛这么逡巡着，一不小心就溜到了常氏那边，喜服把她的脚盖去了大半，只留一儿小小红红的尖儿。

    真奇了……

    你想……给她弟送葬那天她走得快的呀，可照这脚的模样……不是三寸就是三寸半，走得那么快也没叫声疼，也没停一停，真难为她了……

    你还在想着那三寸金莲是如何走得那样飞快的，一就贴在你手上四爬了——上脸红——是常氏的手，微微的凉……

    “先生……不……家该改叫您相公了……”

    你脸上大，些微用力想把手回来一些，结果没成还让常氏握得更了，得有些不似女孩的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