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不知。说的时候心中怦然。

    你坐在这空无一人屋里，抬看这些碰来碰去的艾粽，像个孩仰望生满一天的星。

    我一定要让你知！

    你可知我最谁么？

    那声音很乖巧的停在你耳边，对你说：“你可知我最谁么？”

    “我一定要让你知！”那声音固执又缠绵。你在梦中觉到几柔修的手指的抚摸。很奇怪，毫无理由，那个人在离世之后仍有如此真实的。

    可是我们错了——那个声音在问你：“你可知我最谁么？”

    你们俩其实都是羞怯的人，相的时候从来都是淡淡的，有些事原本可以就这么埋葬掉，可旧事新事一起发作，能把个至始至终都羞怯的人成走投无路。

    不清是前世还是来生的梦。

    发乎，止乎礼，这是主。主构成的刻板印象轻易改变不了。

    我们都以为那个时候的人不会这样赤的表达——我们对时代的印象都是由一批经典造就的，譬如《梁祝》，相思都是埋在最隐秘的地方的，蓄，错过，生不同衾，死当同，化蝶翩跹……

    你在梦中恍惚着得了这么一条讯息，莫名其妙就伤怀了。你在梦里哭，哭得很惨，很绝望，可你连为什么哭，为谁哭都不知。

    有人说梦是对现实的反映。要么照搬，要么扭曲，梦的不同只是在照搬与扭曲的比例不同。她一直不愿相信这方方正正不够浪漫的解释，她宁愿相信你是在回溯，凭直觉往过去游，浑浑噩噩，直到那个声音轻轻把你包住，你才停。

    梦里艾草着，将好好一间屋一烈的荒凉来，推了门去，满屋挂着一串串小小的用艾草叶的粽。穿堂风一过，艾草菲菲的香就到跑……

    她引着你摸她的，她又摸你的，给你把衣衫一件件除，一双凉手贴到你有些“格”人的上，低叹“今后家定要把相公伏侍妥帖了……”——那语气疼惜着呢！

    那是七月十四“鬼节”那天包给“过去”了的人的……

    有人“过去”了……

    “你嫌我不是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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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你就目瞪呆的看着常氏脱剩一团白白的。你毕竟是个男孩儿，本能给你鼻尖上煎熬几滴汗来，有些，有些，觉着常氏有些“妖”。

    你其实已经听这话的后半句了，那个声音那个人常常只说半句，至始至终都是羞怯的。这样的表白简直能要人命。你很快心酸：这些刺心的话不该是这样羞怯的人说的……

女，关于孩的由来，关于新婚初夜要些什么——你又不看，又不看《八段锦》，又不看《金瓶梅》，看过最“黄”的书就是《西厢》，看完后除了大堆的罪恶，还有了一小小的浪漫——所以，那晚你碰上那只鬼的时候，还以为是哪家莺莺找上你了。你甚至不知张生和莺莺见面后实际上都了些什么，你总以为是诗作对，对酒当歌，至于文字面上那些颠鸾倒凤，你连要怎么“颠”怎么“倒”都不知……

    她把到你双间，接着你就云里雾里了……你在那个晚上了一个梦。

    常氏看你怯怯的，脸上烧得不成样，就笑着轻轻牵了你的手往自己前放，然后你就迷迷登登，像被雷轰过。

    你默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