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无话可说，想了想："你今年新添的那几件首饰都不大好，不然把我那对海棠金钿上罢。"

    桃华又时时的送些东西给苏宅女眷，又是新茶，又是解暑的药油，又或是自的驱蚊虫的香药，瞧着也不贵重，却样样合用。故而苏老夫人也乐于替她宣传，还觉得桃华贴心，凡有新东西必先送她来用，比亲闺女还要贴心些似的。

    "柏哥儿……就不去了罢……"儿门离了自己的，曹氏却放不。如今那娘已经被桃华打发了，蒋柏华又一直在桃华院里，边连个曹氏得用的人都没有，叫她如何放心得？

    蒋燕华微微一笑："那金钿虽好，只是太厚重了，我着怕不相宜。还是去问问，看穿什么，我也跟着就是。"说着便叫萱草："把我那条湖绿包银边的裙和鹅黄绣藤萝的衫拿来，上那对儿蜡串绿松石的珠，都送去给看看妥不妥当。"

    "姑娘说，苏老夫人和苏夫人素来喜哥儿，去拜拜寿无妨。何况哥儿也大了，该门见见人才好。"薄荷规规矩矩地回答完，屈膝行了一礼，"婢告退了。"

曹氏去与不去，倒不重要了。

    曹氏得了这个抹额不释手，只等着天冷起来就上。现听说要送给苏老夫人，虽有些舍不得也拿了来，找个锦盒装好，一并送去给桃

    蒋燕华正筹划着要什么首饰，心不在焉地："娘，柏哥儿跟着去有什么不好的。苏夫人手大方，哪次不得给好东西……"

    苏衡成亲四年，至今尚无女，苏老夫人和苏夫人婆媳两个见了柏哥儿简直得不行，尤其是苏夫人，每次抱在手中就舍不得放地来，总要给些礼才罢休。

    曹氏冬日里怕风，总要个抹额。蒋燕华新的这个抹额十分致，玄缎为底，绣了暗红万字不到的样，边上包着雪白的兔，中心镶着五颗珍珠，虽是从杂珠中捡来的，个甚小，一面还是扁平的，颜光泽却是不错，便是拿去寿礼也能手。

    曹氏看着薄荷退了去，气得拍了拍床边："这算什么！如今我在这家里，算是没有说话的地方了。"

    曹氏是不得蒋燕华能在苏宅多走动的。前几年也就罢了，今年蒋燕华已十二岁，说起来在本地这已是相看亲事的年纪了，能在苏宅多脸，说不得就了哪家太太夫人的，不比她这个秀才娘去找的亲事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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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萱草答应了，又："姑娘，那寿礼--婢想着，怕是只有几条帕能拿得来……"曹氏生日那阵，蒋燕华了近一个月的工夫绣一副帐来，曹氏怕她伤了睛，自蒋锡门后就不让她多针线。再加上曹氏和蒋柏华相继生病，此刻燕华能拿得来的针线，还真是只有几条绣帕。

    何况桃华一直不让蒋柏华回来住，曹氏也不能抢，瞧着儿只是每日来给她请安见一面儿，竟渐渐的不似从前亲了。既是这回不能去苏家，倒不如趁着桃华门的机会将儿带回自己这里来。毕竟将来儿才是自己的指望，万万生分不得的。

    "那个不行……"蒋燕华眉直皱，"那绣的是荷，纱料又轻薄，这时候送寿礼也太不相宜了。"她想了一回，忽然转向曹氏："娘，不如把我刚给你的那条抹额送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