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夫人眯看那茶罐上的图案："又是什么好东西了？这倒像柚的模样。"

    苏老夫人笑得睛都眯成一条线："快抱起来，快抱起来。乖乖过来，婆婆有好东西给你。"拿了个金项圈，亲手给他上。

    蒋燕华忙上前福了一礼："些许针线，也只老夫人慈，才敢拿来献丑。只图这纹样有说，盼老夫人万福万寿，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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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衡至今没个嗣，苏老夫人自家年轻时，因着不断胎吃尽了苦和公婆的白，便不忍苛责媳妇。也请了有名的郎中来给苏夫人诊过脉，都说无碍，并非不能生育，只是女缘未到。苏老夫人推己及人，便不，只是见了别家的小孩，便喜得不行。

    这项圈通刻，瞧着好看，份量又不重，正适合小孩。桃华连忙谢："还没给老夫人送上寿礼，倒先偏了老夫人的好东西了。"打开丫鬟捧来的盒，一一说明。

    这话说得略谄媚了些，然而若论一论蒋苏两家的门第，谦卑些却也不算有错。苏老夫人冲她，就叫丫鬟将抹额收起来："待天再冷些便好了。"转手又拿起香来，"这颜鲜亮，里又装了什么？"

    是药三分毒。香料虽不是药，却也不是用起来就能无所忌讳的。苏老夫人听过见过的多，很知有些因为用错了香坏了胎的事例，因此家里无事是不得用香的。苏夫人也知这个理，不过是随说说，为着博苏老夫人一笑罢了。

    每个香里装的香药方都不尽相同，随着节气各有改变，但都有安神助眠的功效。桃华一指，苏老夫人便拿了绣桂的那一只递给丫鬟："这一只挂到我帐里去，其余的都收好了，这可是要用一年的。"

    桃华便笑："老夫人说的正是这个理。药补不如补，所以我今儿带了新茶来。"

    苏老夫人先拿了那抹额仔细看看，笑："这针线好，我瞧着比你的还细些。"说着又打量了蒋燕华一，"果然是大姑娘了，瞧着又了好些似的。"

    柏哥儿总被曹氏护着，不常来见人，略有些怕生，桃华也是因着这个原因，有机会才一定要带他门。不过苏老夫人和苏夫人他都是见过的，便随便他们抱，得了苏老夫人的金项圈，还知抱着手弯致谢。大脑壳儿有些沉，一弯腰就往栽，逗得满厅丫鬟们都跟着笑。

    桃华拍手笑："到底老夫人经过见过的多，虽不中亦不远矣。这个东西跟柚还真是相似，药名叫福寿草的，一般都叫玳玳。"将

    丫鬟忙接了，打开里的纸封，便有淡淡香气飘来。苏夫人正抱着蒋柏华逗，闻了这味便笑："怎么闻着这里还有果香味儿？这般好闻，你也不送我一个。"

    苏老夫人闻言便笑骂："人家上门拜寿，你竟要起东西来，也不知羞。这里都是药，就跟那安神香似的，你好端端的要这些个什么。"

    蒋燕华初来蒋家的时候瘦的跟那芦柴一般，因在陈家吃不好穿不好，发育也比一般女孩晚些。去年苏老夫人寿辰，她尚还是瘦掐掐的一把儿，今年从过了年倒了开来，不单是了一截，也了些，穿着夏日的衣裳腰也显了来，果然是大姑娘的模样了。

上一遍，说得清楚顺溜，嗓门还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