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辩解：“我不是不肯，只是找不到人。你说，是让白果去，还是让萱草去？这家里的人，咱们娘儿俩能支使得动哪个？”

    蒋燕华却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对的：“娘，茯苓现在可不是的人了。”桃华为什么把她送到曹氏这里来，不就是为了惩戒她私开库房的举动吗？

    “太太——”桃华站住脚，转看着曹氏，“送帖是尽晚辈的礼数，至于太夫人见与不见，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据我所知，曹家外祖父与老侯爷也是多年未有来往了，太太来京城也只是为伯祖父祝寿，并非定居，送帖上门问安，礼数也就够了，未必非要见面不可。太夫人年纪了，若为了见客劳动，晚辈的也不好意思不是？”

    蒋燕华也有些哑然，半晌忽然：“不是还有个茯苓吗？”

    “茯苓？”曹氏大摇其，“那丫可是桃华的人，再说了，她是蒋家的家生儿，我可用不动她。”

    “可她爹娘都对老爷忠心耿耿……”若不是这样，茯苓恐怕也留不，不是卖去，就是打发到庄上去了，哪还容她着一等大丫鬟。

让人送帖去就是。”

    曹氏皱眉：“那个不是预备我们去见太夫人的时候，由你亲手送上去的么？”亲手送，当然能在太夫人面前留印象，若是跟着帖一起送，效果便差了许多。

    曹氏先是一喜，随即又担忧起来：“可送帖——会不会太怠慢了，我听说靖海侯府上客人很多，这帖能不能送到太夫人面前……”

    “这——这倒也是……”曹氏想到蒋柏华，心又了起来，“你是说，这个茯苓能用？”

    “我看能用。”蒋燕华想了想，“再说她现在伺候娘，那叫她替娘去送帖岂不是正合适？只要我们预先写一封帖，半路上换一换就是了。对了，不如叫她把我绣的屏风也带了去！横竖东西也不大。”

    曹氏还真没想到这一，被问得哑无言，半晌才：“那就这么着吧……叫茯苓送去的时候说是你绣的就好。”

    “对爹忠心又怎么样，难娘你现在不是蒋家太太？还是说对爹忠心，就要防着你不成？世上万没有这个理。”蒋燕华冷笑，“再说了，将来总也要嫁去的，若不是为了这个，茯苓又怎么会开了库房的门？”

    曹氏张着嘴不知说什么，看桃华已经带着蒋柏华回自己屋里了，也只得带了蒋燕华往另一边屋中走。一屋，曹氏就打发了丫鬟们去，叹了气：“原想着你说了这话，就用不着咱们再费心思了，想不到……”看桃华的意思，本就没有想着要见靖海侯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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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哪里还得了那些！”蒋燕华烦躁起来，“若是娘听我的，早几日这帖就送过去了，能见着太夫人，那屏风自然是当面送上的好。可如今——就算能见着太夫人，娘你难不带着去？到时候那屏风，是算我的孝心呢，还是算的？”

    蒋燕华皱着眉：“我早说咱们自己去送帖，娘拖拖拉拉的不肯，这可怎么办？”

    蒋燕华没好气：“这成什么样，自然要说是娘你的心意。”她的针线也是跟曹氏学的，手艺极其相似，一般人分不清楚，说是曹氏的，桃华也分辨不来。至于说以后见到了靖海侯太夫人，曹氏自然可以再微一屏风自她手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