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祖父觉得我还略知一儿医术，至少去细问问大究竟是个什么况，回来也好让伯祖父开个方。”

    蒋杏华对她的原因并不在意，只：“听说里规矩大，三打算穿什么衣裳？”她还记得，那次桃华穿的是一件白底绣浅红虞人的衫，月白八幅裙，上着那枝镶红珊瑚珠的簪，站在垂柳底，仿佛一株初开的……

    “不过是家常衣裳罢了。”桃华轻描淡写，“到时候我拿了去给大伯母瞧瞧，只要别犯了忌讳就成。”

    蒋杏华也笑笑，转了话题：“听说二这次给祖父寿辰准备了一卷画册。”

    这个桃华知，是把数年来走过的地方画的风景画儿装订了一册，别说搞得真不错，画旁边还有文字图，看过了仿佛自己也走过一遭似的。蒋老太爷这一生足迹少京城，对这画册一定兴趣。

    “四妹妹准备了什么？”

    蒋杏华不大好意思地笑笑：“给祖父了一双鞋。”

    桃华微微皱眉，没再说什么。蒋杏华坐了片刻，也就告辞了。她一走，薄荷忍不住：“四姑娘这是——是想跟姑娘一起吗？”

    “我看不像。”桃华摇摇。蒋杏华好像就是来确定一这件事，并且来送针线。

    薄荷喃喃：“可四姑娘这也——针线得也太多了。不是婢要小人，四姑娘瞧着，也不怎么跟咱们哥儿亲近啊……”

    这一句话提醒了桃华。怪不得她总觉得哪里有儿不大对劲，蒋杏华不停地给蒋柏华这那，可每次来她这里，见了蒋柏华也不过笑笑夸奖一两句，连抱都不曾抱过，更不必说像桃华这样陪着他玩耍识字了。就是蒋柏华，对蒋杏华也不亲近。

    “或许，四妹妹总觉得是我救了她，所以想着报答？”若说蒋杏华贪图她什么，她可也没什么东西好贪图的，这么久了，除了刚见面时送的一枝钗，就是刚才的几尺松江布了。

    薄荷犹豫一，还是：“可婢觉得，四姑娘若虽想谢谢姑娘，该给姑娘东西才是。这给咱们哥儿针线……婢总觉得不大对劲呢……”虽说背后议论主不合规矩，但她是桃华的丫鬟，自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都要对桃华讲的。

    “上回，婢记得四姑娘说在家里没人看顾，姑娘让她多去给老太爷些针线，可四姑娘听了也就罢了。除了总往姑娘这边跑，似乎也并不跟老太爷亲近，若说是报恩——老太爷先给四姑娘施了针的，若不然……”薄荷其实也觉得蒋杏华能救醒，至少有蒋老太爷一半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