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倒是颇我意料之外呢。”

    穿云机灵，听靖海侯夫人对桃华的称呼由“蒋家大丫”变成了“蒋大姑娘”，就知靖海侯夫人对桃华的印象有所改观，也连忙：“婢也觉得蒋大姑娘胆大，竟然敢那样回话呢……”

    靖海侯夫人微微一笑：“你不懂。虽是她继母，若给踩了脸面，丢的也是她父亲的脸。家里的事本就是这样，哪怕关起门来吵得飞狗，到了外就得相互照顾着，这才是一家的脸面。这丫小地方来的，难得倒是懂得这个理。”说着就叹了气，“若是江南那一家知这个理，老爷也不至于现在时常被人打趣。”

    靖海侯有无数不争气的族人，这事儿满京城都知。靖海侯夫人本人礼仪风范无可挑剔，靖海侯虽然不是个十分挑的人，胜在忠心勤恳，皇帝也看重他，这些都没得可挑，那些红的人自然就只好拿穷亲戚的事来说几句酸话了。

    开始的时候靖海侯夫人还觉得，提携一穷亲戚倒也没什么，大家族里都是这样，皇帝还有三门穷亲呢。但你们至少要争气啊。曹希林在外托人费脸面的，这些人却不知争气维护一曹希林的脸面。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靖海侯夫人越来越窝火，也越来越恨这些人。可碍着是同姓，又不能怎样，只能自我安说乡来的人，也就是这见识了。谁知同样是乡来的，蒋家姑娘竟然就知这个理，怎能教人不慨呢？原先对蒋家一肚的坏印象，至此倒有些改观。

    穿云凑着趣：“夫人说的是。说起来蒋大姑娘跟萝姑娘都是江南来的，这——可就不大一样呢……”

    靖海侯夫人对曹萝并不喜。这母女两个死赖脸的，只会骨地奉承太夫人。偏太夫人喜，连曹蕙为了应选学规矩都让曹萝跟着，门也时常要带着她。曹萝那样的份，要学什么里的规矩，难还有用得着的一天不成？

    “哼——蒋家到底是懂规矩的人家。当初两个人都在里太医，自是有些见识的。”后边的话被靖海侯夫人吞去了，江南那些族人，就是些没见识的。当年老侯爷从军，他那个兄弟却只贪安逸，窝在老家纳小妾，以至于孙孙生个没完，今天一个个的都跑来带累靖海侯府。

    “罢了。有今日这一场，想来蒋三太太是不好意思再上门了，就连曹五家的也能消停一段日。就是蒋大姑娘——可惜了，模样儿生得也好，说话也利，若是好些，倒是个不错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