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急着：“派人去瞧瞧，老太爷若开方来，早些送去里。”

    小于氏这里糊婆母，桃华那里跟蒋老太爷却谈得不甚愉快。

    “大郁结于心，思虑又多，且久静不动，气血不畅。若说前太医拟的方也不算错，只是并没人尽心，不过求个无过罢了。如今大一心想的是恢复如初，这可不是三日两日就能成的。”

    蒋老太爷微眯睛听着，等桃华说完了才：“你能拟个方吗？”

    “方能拟，可合不了大的意。”蒋梅华要的可是恢复从前的窈窕材和冰肌玉骨，而且还想着速成，这必须辅助以运动锻炼和控制饮，里不可能有那个条件，“若单用药，怕要伤。”

    蒋老太爷了：“你拟来，连着你说的那个什么饮和锻炼方，一并写来。能不能到，看梅儿自己了。”

    桃华笔飕飕，先写了一张药方，这可不是之前太医开的温补方，里带了清疏的药。蒋老太爷拿过去看了，皱皱眉：“梅儿如今心思重成这样了？”

    桃华也不抬地写饮禁忌，不怎么客气地答：“里那个地方，不费心如何过得去。大如今又这样，自然越发的伤神了。”

    蒋老太爷地叹了气，没再说什么。等桃华把锻炼方式也写来，他才摇了摇：“五禽戏，这个女打起来不雅。”

    “在屋打就是。”桃华指了指后负重蹲，俯卧撑的两项，“这个都在屋，不叫人看见就行。”

    “这——是什么？”饶是蒋老太爷见多识广，也看得糊涂了。

    桃华睁着睛说瞎话：“这两个词儿是我自己拟的。原是药堂里有过卖艺的病人，年纪虽了些，形极好。说闲话的时候就讲：从小儿打拳走梅桩，还要背上负了沙袋蹲起，背着沙袋俯卧撑起，因此腰细腹，年纪虽，赘不生。”

    “有理……”蒋老太爷沉着，“你颇有些想法，很好。医者必是师古而不泥古，能见他人所未见，敢行他人所未行，才是一代之才。若只会用验方，庸才而已。”

    桃华觉得有心虚，她这用的也是“验方”呢：“其实也是先有人用了才知，算不得创新。”

    蒋老太爷摆摆手，示意她不必这么客气：“你这方写得清楚，每日何时何事，都已注明了，一见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