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又有些犹豫，如果她了，桃华还能吗？如果不了，桃华会怎么样呢，难会替她嫁给刘之敬不成？

    “啊？”紫藤怔了一，“姑娘，这——太太赏来的料，咱们还要挑吗？”这家里从来也没到蒋杏华挑剔什么东西，就算是别人都不要的，给了她她也得恩德地收。

    这句话像针似的扎在蒋杏华心上，一把她扎醒了。是了，这时候还得到她去担忧别人吗？桃华那么有本事，先是治疫后是救太后，立了多少功劳，怎么可能像她一样任人摆布呢？再说，如果她能留在里，一定会告诉桃华不可以嫁给刘之敬，这不就两全其了吗？

    “去吧，就跟荷素说，我们拿这匹杏红的换。”小于氏现在用得着她，应该可以让她挑一挑的。

    紫藤有些畏怯，但还是抱着缎去了。不蒋杏华所料，小于氏一听荷素传来的话，先是竖起了眉：“给颜就要开染坊了？狗肚里盛不了二两油的东西！还由得着她挑三拣四不成？给她摔回去！”

    荷素连忙劝：“太太别生气，气坏了何苦来。如今既是要用着四姑娘，不过一匹料的事儿，太太就依了她又能如何呢？”

    小于氏气不打一来，怒：“这才透个话她就抖起来了，若是真了还不上了天？我就知这蔫里坏，指望不着她！”

    荷素一边劝着，一边叫小丫去库里瞧瞧，可是小丫去了一趟，回来却是空着手的：“并没有白底红的料，只有白地青的……”蒋家又不是绸缎铺齐全，由着人挑。

    小于氏便冷笑起来：“去回话吧。问问四姑娘，要不要现在就坐了车去东城门瑞祥庄上，把那家白地红的料一样买一匹回来？”

    瑞祥庄是京城里最大的绸缎庄，单是白地上不同的红样，少说也有几十。小丫晓得小于氏这是讥讽蒋杏华，低了一溜烟去传话了。

    到底小于氏积威甚重，蒋杏华听了紫藤回来说的话，刚才那勇气又消散了一些。若家里正有这样的料，想来小于氏也会给她，但如今没有，若说要小于氏特地为了她去买，那是断不可能的。

    “姑娘为什么要白地红呢？”紫藤是满心的不解，“依婢看，这几匹料都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