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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这些年来已经不大在这上动脑了，这会儿听了太后的话，想了一想才有些吃惊：“母后的意思是，他还想娶个门第更的正妃？”

    “那也行！”蒋杏华连忙去扒拉自己的钱匣，里只有一串铜钱，以及两块小得可怜的碎银，“你拿这钱去买，一定要红的。”

    金银线都比普通丝线贵重，紫藤去针线房说了，针线房自不敢随意答应，又去回报小于氏，气得小于氏又在屋里骂了一回，到底还是给了。

    太后角一丝冷笑：“他这是让天人都看看，他有多守规矩，对先帝有多孝顺。虽然崔家女未过门就死了，他也要妻之礼守一年。”

    蒋杏华自然跟她讲不清楚，只：“你去针线房要些银线来。”这白丝线绣来的大朵毕竟不怎么好看，还要加银线才好。

    “那怎么行呢。”太后悠悠地，“娶了牌位，这元妃的位置就有人占了，后不谁再嫁去，都是继妃了。如此一来，他能挑的人家不就少了许多吗？”

    紫藤仍是不解：“姑娘为何要绣白？”只听说白地加彩，还没有彩地绣白的。明明姑娘首饰又想要红的，现在得了红的衣料，反而又要绣白了，究竟是个什么理？

    “皇上也说安郡王说得有理。”

    蒋家这里闹腾着且不说，崔家报了丧，里已经都传遍了。

    说到嗣，皇后就噘起嘴来了，不敢再说什么，只着人去打听消息。过了一会儿消息果然传了过来：“安郡王不同意。说先帝定的是崔家大姑娘，如今崔大姑娘死了，虽未过门，他也该守一年的，哪有死了立刻就娶妹妹的理？不说别的，就是崔二姑娘，不是也应该为未嫁的服九个月的大功吗？岂有孝期披红的理。”

    皇后不解：“崔二姑娘才十三呢。这怎么成亲？”

    这话说得倒也是。蒋杏华无法可想，只能放弃这念，拿过样本翻起来。主仆两个研究了半日，最终决定选白缠枝蔷薇样，因这的形状和大小远看起来跟虞人也差不太多。

    皇后撇了撇嘴：“这崔家是急了吧？”生怕一个郡王女婿跑了，急不迭地要把二女儿也嫁过来，“不过，老四居然不答应，倒也奇怪。他不是一直急着要成亲吗？”现在不是应该顺推舟地赶答应来吗？

    紫藤被她闹得一雾：“姑娘为什么一定要红的呢？婢看这白晶的也得的。而且东西若糙了，也不上这簪啊。”瞧这红珊瑚珠颜温纯正，外买的那些烂东西若单独着倒也不显，但若与这个同，那还能看吗？

    太后了：“倒也有理。那皇上怎么说？”

    太后正喝着补汤，淡淡地：“这法也不错。横竖先帝是许了崔家女，大的小的都一样。”

小贩卖的能是什么好东西，自然都是劣质石的。

    太后漫不经心地：“过两年再圆房就是了。皇上到现在都还没有嗣呢，他急什么。”崔家女年纪小才好呀，娶了跟没娶一样呢。

    皇后又撇起嘴来：“真要是这么孝顺，就该把牌位娶过去呀，这才是真孝顺呢。”

    “……说不准真是老四克妻呢……”皇后幸灾乐祸，“不过崔家也真是胆大，一个大女儿已经死了，还要把小女儿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