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这是经不调，方才应是行经了。”老郎中毕竟经验丰富，解释，“有些妇人若是心郁结，行经之期便会混，少之前应是忧心于少爷的病症，以致经未来，误以为有。”想了一想，又补充，“有时妇人极盼有，亦会有些妊娠之状。”

    这崔秀婉主仆的脸唰地全都变了。银朱失声叫起来：“你胡说！我家姑娘有两个多月了！”

    郎中五旬上，乃是县城里最有名的了。给崔秀婉诊了左右手，便笑：“少这些日忧心太过，有些郁结，又辛劳了，多少有些亏损。好在少年轻，并未伤到元气，只消调养一两个月，自然恢复如初。”

    卫太太想了一想，试探着问：“若是尚未圆过房的，可也会如此？”

    银朱还没门，卫太太已经引着个郎中来了，满脸笑容地只说这些日崔秀婉辛苦：“让郎中诊一诊脉，开个调养方，万不可亏了。”

    郎中一脸惊讶：“腹中的孩儿？少并未有，何来——”何来的孩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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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有此事。”老郎中很肯定地，“老朽早年也曾遇见过这样的症状，脉上亦如走珠一般，且有呕吐及不思饮等诸般症状，老朽亦诊为喜脉，然而一月之后经再来，脉象便恢复如常了……”

    郎中脸上的表简直像是被迎敲了一，看了一卫太太才：“如此，老朽再诊一诊。”

    “那这见红——”卫太太心里其实已经有底了，只是不明白崔秀婉怎的这样大胆，本不曾行房，竟编有来骗她。

    这一屋中真是人仰翻，郎中连忙避屋外，片刻之后卫太太沉着脸来：“大夫可诊得清楚？”

    老郎中万没想到今日诊倒看了这一闹剧。他行医数十年，各家后院也走过，虽不知就里，也知这事是个麻烦，只得：“老朽虽不专妇人科，但是否有喜还诊得来。何况若照府上尊从所说，少已近三个月，万万不致诊错，实在是并无事。”

    崔秀婉等了半日，不见他说到正题，不由得瞥了银朱一。银朱也正心急呢，接到自家姑娘的暗示，顾不得别的，开便：“那我家姑娘腹中的孩儿怎样？昨日车颠簸，有些见红了呢。”

    崔秀婉心里明镜似的，并不推辞便坐来。这等小县城里规矩不大，郎中给女眷诊脉也不必中间隔个屏风什么的，只在手腕上搭条丝帕便是了。

    崔秀婉脸铁青，只觉得小腹的坠疼更加厉害，腰酸得几乎坐不住，才动一动，就涌一来，不自禁捧住小腹：“我，我的孩！”

    老郎中怔了一怔，才想明白这位太太的意思是，未曾破的女是否也会如此。这个问题实在太奇葩了，老郎中行医数十年，还没见过哪家的姑娘有些症状，想到方才屋的诡异气氛，只得糊答：“这个老朽尚未见过……经不调也是有的……”但见着经不调就以为自己怀了的姑

明晃晃摆在那里，如今腹中的孩已经是她最后的筹码，绝不能有失！

    “慌什么，去跟姨母说，我有些不大舒服，让人请个郎中来。”崔秀婉轻轻摸了摸小腹。昨日让银朱把话传去，卫家人没动静，那今日就索请个郎中来诊脉，把这事揭破了便是。

    卫太太惊讶了：“还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