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中之事：“……这可如何是好？万一刘家后悔了可怎么办？”

    蒋燕华也有些怔住了：“太后怎么会，怎么能想这等法来！承恩伯那可是个……”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曹氏唉声叹气，“桃儿也太刚了，竟说什么医者可救人也可杀人，如此岂能不惹恼了太后？就算皇上——那也得听太后的，这可怎么办？”

    蒋燕华哪知怎么办，不由得烦躁：“不成便不成了，那也是我的命！”说着，泪早了来，惹得曹氏心疼起来，母女两个抱着哭了一回，方才慢慢平静来。

    曹氏哭过，脑倒清楚了些，：“依你说的，太后也不想叫外人议论，就算记恨咱们家，一时也不会怎样。须得抢在前将这亲事定来，到时候就算有些什么，刘家也悔不得。”说着又忍不住落泪，“我的儿，说句不吉利的话，纵然到时候家里遭了难，你是嫁去的人，也连累不着你。”

    蒋燕华泪：“也未见得就到这般，太后虽有权势，咱们家并不犯事，想来也不要的。”嘴上虽这般说，心里却也觉得这亲事须得早定来，“只不知那边怎样了？”

    所谓说曹曹到，曹氏正想着去问小于氏，小于氏已经过来了，门就笑：“大冷天的，让弟妹也去里跑这一趟，究竟是为的什么？”

    事关蒋燕华的利益，曹氏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扯谎：“是太后不大自在，叫桃儿去诊诊脉。我不过是捎带着过去开开界的罢了。想来是太后觉得总叫桃儿去也不大好，才叫我陪着罢了。”

    这话倒也合合理，然而小于氏早看见了曹氏那通红的圈，心里就不怎么信。然而曹氏平日里不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今日却是异常的嘴，任小于氏怎么问都没问来，只得换了话题：“弟妹是个有福气的，才能得太后亲召呢。燕儿也是有福气的，刘家那边合了八字，说燕儿旺夫，两人八字正相合，着我来问问，几时好请媒人上门呢？”

    这简直是瞌睡送来了枕，曹氏大喜，忙：“我这就跟我们老爷商量。”

    小于氏笑眯眯：“还是快些好。刘家的意思，先将小定了。弟妹若是愿意多留燕儿两年也行，只是这亲事先定来，刘家那边也好慢慢准备。”合八字能瞒着蒋锡悄悄地，这定亲可不成。只是也不知蒋锡究竟在想什么，一个翰林摆在前，居然还要挑三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