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事呢？崔幼婉攥住双手，指甲抠了掌心却浑然不觉。

    “是啊。皇上是打算拉拢安郡王，还是要防着安郡王，怕是这一次就能见分晓了。”这很有可能会决定未来朝廷上的格局，甚至也能左右他的路。

    刘太太也知自己不懂儿仕途上的事，既然儿说不用自己心，便抛开了，喜滋滋：“这些事儿娘帮不上你，就不问了。倒是蒋家的事，娘已经给你定啦！蒋家听说你不在家，那些礼数就都通了。”儿这主意真是得太好了，这就叫那个——什么擒故纵是吧？

    “没什么……”崔幼婉猛醒过来，才觉得掌心火辣辣地疼痛，“只是看到娘哭，我也想起了。”

    “这却不然。”刘之敬换满是尘土的衣裳，坐来喝着粥，徐徐，“太后分明是想控安郡王的亲事，只不知皇上是个什么意思。”

    传言甚嚣尘上，以至于刘之敬从蓝田回来，还在路上就听说了这些事。别人或是将这些当个笑话听，他却是反复琢磨了许久，直到回了家中还在沉。

    “都怪娘。”崔夫人已经没了一个女儿，这一个就是掌中独珠了，自然是加倍地，“没事了，娘没事了，快别难过。”

    刘太太更不明白了：“拉拢安郡王？安郡王当年可是——”可是太的有力竞争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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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太太一个多月没见到儿，又是喜又是心疼，围着他转来转去嘘寒问，见他若有所思的样，不免又多问几句，待听得是外的传言，便没了多少兴趣：“是给郡王爷娶亲，与我们何。”凡不与她儿相关的事儿，她都兴趣不大。

    娘你是没事了，可是我有……崔幼婉苦笑着，被崔夫人推房里躺歇着。帐被放来，人也退了去，四周一片宁静。可是崔幼婉却几乎能听到血在自己血里搏动的声音，两边太一一地疼痛，就如同她此刻几乎要狂涌而却又不能不死死捺住的心：怎么办？怎么办！

    为什么呢？太后为什么突然有了这个念？难是有什么人给她了主意？

    刘太太瞪着睛不明所以：“皇上？”

    “幼婉？”崔夫人哭了个痛快，收泪的时候才发现小女儿脸煞白地坐在边，目光散漫，表却有些可怕，不由得吓了一，“你是怎么了？”莫不是被自己吓到了？

    刘之敬这些日也的确是辛苦。带他们过去的那名官员只表面文章，便苦了他这个自请去跑的，着实将两县走了个遍，脸都瘦了一圈。此刻听说亲事定来，脸上终于

    或许人生若从就没有希望，倒要比希望之后又失望来得幸福许多。若是一开始就天喜地备嫁，她也不会如今日一般泥足陷，无法。可是走了，障碍已然扫除，而她借着曾经的婚约可以近楼台先得月的时候，太后却偏偏了来，在她面前建起了一堵难以逾越的墙。

    自从在京城第一次见到沈数，她就砰然心动。那时候他还是她的夫，纵然有万千思绪也只能锁中。然而当发现并不想嫁的时候，这就再也压抑不住了。既然不愿嫁，何不姊妹相易，既成全了，又成全了她？

    刘之敬一摆手：“此一时彼一时也。”知这些事母亲听起来困难，便笑，“母亲也不必费心这些事，有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