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着，忍不住又叹了气。老实说，这次别说皇后不想让赵充仪生，她也有同了。

    皇后狠狠地拧着手里的帕，几乎要把薄薄的鲛绡帕拧烂了：“可她若生了皇——”

    “这能怪谁？还不是怪你自己！”太后低声呵斥了一句，“总之这会儿你给我老实呆着，什么都不许！”

    皇后咬了咬牙，低声应了一声。太后看她这样就觉得两边太发疼，抬手了一沉声：“你到底稳重些。早年间瞧着你还好，如今是越发的躁。这世上哪有万事如意的理？才把蒋氏的事置了，你就又想着华殿？这一桩一桩的，你是想把皇帝得跟你反脸吗？”

    皇后原是忍着不说话，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就是没有这些事，皇上心里也怨我！他恨我了夏氏的位置，本就不想我这个皇后！”

    太后脸一变：“胡说！我看你是昏了了，这与夏氏什么相！她自己命薄，没有这个福气，与旁人有什么关系！”

    皇后一句话说来，也觉得失言了。夏氏的事儿是里的忌讳，谁都不提，她也是一时憋闷才冲说了来。可是这个念真的已经在她心里憋了许多年，有时候她面对着皇帝虽然带笑却淡漠的神，就觉得自己要发疯了。

    太后着额，半天才：“你也累了，回去好好歇歇，不要胡思想。赵家的事，你父亲自然会有主意的。”

    皇后一言不发地走了，青玉替太后轻轻着太，低声：“娘娘为何不跟皇后娘娘分说清楚呢？”兵尚书年纪已，将要致仕，现兵两位侍郎都有提升的资格，可资历更老的那位左侍郎却非于党，想要越过他将右侍郎提升上去还需功夫，这时候于党可不能后院起火。

    “说了又怎么样呢？”太后也觉得疲惫，“她睛里只看得见后。当初，真是不该这么急……”

    青玉低声：“皇后娘娘十年无，也是心里苦……”中无，虽然不像普通人家的妇人一般要担心无被休，但却关系着整个家族的命运，其压力更大。皇后这些年也不知吃过多少补药和偏方，尤其是前几年，整个凤仪里都整天弥漫着药味，连里的人走去都能让人闻得来。

    “她跟我一样命苦啊……”太后轻轻地叹了气。当初她也是无，若不是她当机立断让一个人去伺候先帝，现在还不知是什么形呢。

    “罢了，你去挑些舒肝平气的药材，一会儿给她送过去。”这后中，她们这对姑侄总还是同病相怜的。

    皇后的确需要舒肝平气的药，这些日她就时常觉得痛，越是不适，脾气自然也就更坏了。李太监不必说，如今已经有些失了，就是新得信的陈监，有时也少不了要挨几句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