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话里话外地带些意思来，无非是桃华医术如此众，一样是姓蒋的妹，蒋丹华却是一无所知，甚至在琴棋书画这些方面也毫无之，说是妹，实在也没有什么相似之。

    开始蒋丹华还未听这意思来。文官家的女孩儿，说话都是会兜着圈暗喻暗指的，蒋丹华并不读书，有些典故甚至听不懂。然而再听不懂的，多听几次也就明白了。也就是那一回之后，她连门际都没什么兴致了。

    “自然是去看看桃儿。”小于氏说着就不禁叹了气。亲戚之间，若是看见别家比自己好得太多，心里总是难免会有些不自在的。二房的女儿嫁了郡王，自己的女儿还待字闺中，难小于氏心里就兴不成？然而如今蒋钧的前程还要靠着痘的事，她又怎么能不去奉承桃华呢？

    “我不去！”蒋丹华将一扭，“我上不自在！”这话也不算全是敷衍，她在及笄前就来了初，然而月事一直不怎么规律，每回来了都觉得腰酸腹坠，的确很不自在。

    若是平日里，小于氏自然立刻就会让女儿去歇着，少不得又要红糖姜汤婆地叫人伺候着，可今日这事儿却是拖不得的：“叫你明日去，又不是今日。”

    “明日我也不自在！”月事来了又不是一日两日就会走。

    小于氏想了想：“正好叫你三替你诊诊脉，看看究竟是个什么病，也好早调养起来。”其实家里就放着个蒋老太爷呢，可蒋丹华月事不调这事，别说跟郎中讲，就是对自己祖父也说不。蒋老太爷又常在百草斋不来，并不知，故而她来月事一年多，仍旧还是或早或晚的没个准时候。

    “我不用她看！”蒋丹华跟炸了的猫似的险些起来，“她医术好，我也不指着她活！”

    “你这是什么样！”小于氏自己也烦的，看见女儿这副模样脾气也有些不住，“十六的大姑娘了，还当你是两三岁的孩，想就，想叫就叫？就你这样，难怪人家看不中！”

    这一真是戳到了蒋丹华的痛。小于氏说的人家，正是靖海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