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太危险了，军权让于家拿到手里，于党的地位不是更稳固了吗？”桃华一时有不大明白。难皇帝之前对于家的纵容不是擒故纵吗？现在连军权都要让他们分一杯羹，那于党岂不是如虎添翼？

    “算了，不说这些。”桃华也知自己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就得接受这个世界的规则，“倒是舅父那边，究竟怎样了？”

    沈数脸上笑容不变，慢吞吞地：“西北军那边，势必是要撤换几个人了。”

    “这个孩，皇上不会让皇后抱去养的。”沈数淡淡地。他的椅一

    沈数叹了气，拍拍她的手：“男十五岁以上，抄斩不赦，他们本来也都是要秋后斩的。皇上已经答应过，倘若了隔离还能活来的，便可赦了。”十五岁，在这个时代已经不能算是孩了，一般抄家斩首的，十五岁以上的男都在斩杀范围之。

    沈数仍旧慢悠悠地晃着椅：“可是于家想要的不仅是这些。”于家已经荣耀两朝，但他们还想要更久的尊荣。

    其实隔离的天病人本来不多，更多的是从牢里挑来的那些死囚，因为没有过痘苗，大分人都很快染病亡了。死者的尸都会抬去让太医们鉴定，看究竟是不是死于天，以对比痘苗的防疫效果。

    “你是说——”桃华说到一半，忽然自己明白了，“擒……”故纵？

  沈数坐在那里，笑微微地看着桃华。他的王妃在屋里直打转，像个没小苍蝇一般，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明能模样，然而睛亮得像两颗星似的，角一直往上扬着，笑容不自觉地就来，简直漂亮得让人不敢视。

    “这是什么……”桃华又好笑又好气。沈数腰，这动作起来颇为帅气，然而以他的教养来说简直就是全无样了，若被定北侯夫人看见说不定一掌就了上来，“你打的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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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撤换，就等于军权被人分去，定北侯招致忌惮的最大原因是军权，然而能让他据以自保的也正是军权。然而看沈数这模样，好像并不着急似的。

    沈数闭着睛仰靠在椅背上，居然还全无形象地把两条抬了起来，直接架到了桌上，椅脚一半腾空，在那儿危险地晃晃悠悠，脸上还带着笑意。

    沈数又闭上了睛，晃了晃椅：“我说过，皇上也不想等了。”

    “好了，你先坐。”沈数把人拉过来，“来日方，也不差这一时。这些日在隔离，又不让我跟着，我在外只听说不断往外抬人，也不知里究竟怎样了。”

    老实说，这以人试药的法，桃华还真是多少有那么难以接受。尤其是死囚中还有十几岁的少年，在她看来也就只是些孩罢了。

    “他们还想掌握一个皇。”桃华喃喃地说，“是啊，他们不是早就盯上陆盈的孩了么。”

    桃华不以为然：“脓疮总要全挤来才会好，让他们蹦得越厉害，才能把局势看得越清楚。”再说白了，总要把力气攒足了，打起脸来才会啪啪响的对不对？

    沈数睁开一只睛看着她，一边嘴角往上一弯：“西北痘苗事的时候，你怎么不先给柏哥儿痘呢？”如果那时候给蒋柏华痘，至少能平息一半的指责，尤其是张氏对于她医术不用药伤人的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