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原的第一反应便是吓了一——闱舞弊不是小事，若是被人揭来，便是于阁老也要有大麻烦。

    之不存，将焉附，既是同党，自然相护。赵原便私里去打听了一，不过当他知几名考生的成绩本就不是十分离谱的时候，也就放了心。

    科考一，本来除了本事，还要看运气，或者说，要看你是否投了座师的缘。除了最前的三鼎甲及二榜靠前那几名之外，其余人的文章从来也不能完全压服众人的，尤其是三榜的那些同士们。有时中与不中者准并无差别，只看座师取中哪一篇罢了。似那副主考这般法，谁也挑不什么大错来。

    赵原放了心，也就不曾对于阁老说起此事，倒是私里向那副主考透了几句，又借机将那考生放了个偏远之地的县令，算是卖了个人去。

    这事儿忽忽就过去五六年了，连赵原自己都快要忘记此事，偏偏今年恩科的主考名单上他又看见了这副主考的名字——这不是作文章的机会来了么？

    当然这文章不得成还是两可，因为那副主考此次未必还会舞弊。就算他仍旧舞弊，还用上回的法，那也很难抓到确切的把柄，故而赵原还在犹豫。

    但是赵充仪从母亲中得知这消息之后，却有些等不得了。自她请了桃华诊治之后，容貌越见光彩，皇帝往她里走动得也更多，瞧着就有了。然而皇后也越发的看她不顺，最近明里暗里地没少用些手段，有时甚至当面就给她没脸。

    如今赵充仪最担心的，就是如果自己再次有，皇后会不会再度手。第一次有之时她信心满满，总觉得必能保得住平安生产，谁知事实简直是当一。不但孩没有保住，生来且是个畸胎，就连她自己的也亏损了不少。

    从前听母亲和嬷嬷说过，小产对女伤损甚大，她还不曾放在心上，直到自己小产这一回，才知究竟有多严重。若是她再度有又被皇后所害，那——瞧瞧袁淑妃，一连小产了三回，如今听说已经是不能生了。若是她也落到这般地步，那就算家里立再大的功劳，于她又有什么用呢？

    若说最稳妥的法，自然是从容扳倒于党之后，自己借着家中立的功劳挤掉袁氏晋位中，那时再生产才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