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丹华自不会傻到自己承认是背着欧太太回娘家，顺推舟便答应来。欧航到了这会儿也不会再计较什么，喜喜接了妻回去了。

    小于氏看着女儿女婿走了，这才松了气，恨：“这丫真是大胆！若今日没这喜讯，却要如何收场！”

    正说着，荷素来：“松哥儿回来了，被老爷叫在前书房默文章呢。”

    小于氏这才想起儿今日是最后一场，这会儿可不是该回来了，竟被女儿混忘记了：“他这三场来怕不要累去半条命，怎的这时候还让默文章？”

    荷素笑：“哥儿瞧着神还好。婢已经备了汤面，哥儿吃了一碗才去书房的。”毕竟七月这个时候不冷不，说起来倒比三月里的闱更舒服些。蒋松华这几年在书院里也些菜挑之类的事儿，倒是比从前结实，又有考过一次的经验，这回场竟比上次瞧着还自如些。

    小于氏这才放了心：“那——文章写得怎样？”

    “婢哪儿懂呢。”荷素抿着嘴笑，“不过听老爷的意思，仿佛是比上回写得还好些似的……”

    “比上回还好？”小于氏大喜过望，“这么说这一次还能中？”或许，还能比上回更好一？

    要说蒋钧看文章的光还是有的，七月二十日恩科发榜，蒋松华赫然位居二榜中间，是正经的士了。虽说还有殿试，但一般名次也不会相差太多，以蒋松华二榜居中的成绩，除非他殿试考得稀烂，否则绝不会落到三榜去。

    这可真是值得庆祝的事了，比之前三榜那个同士要太多，连蒋钧也了笑容：“等殿试来，怕是要摆酒了。”

    今日难得房一家都在，连蒋老太爷也从百草斋来了，听了这话，破天荒地表示了赞同：“你二弟要外放，赶在他京之前，把酒摆了，之后就好正经商议亲事了。”

    蒋铸这外放的事儿说了有一阵了，只是前些时候朝廷上太，把他也给耽搁了。然而这也是因祸得福，本来他是从六品，就算再升也不过升个正六品，若外放去，外官终不比京官，也就跟平调差不多。可是这阵落的官员颇多，他竟得了个知州之职，那可是正五品的，是真正的升迁了。

    于氏今日也在席间，听到蒋铸的事儿仍旧不怎么顺耳，便问儿：“说起来这痘的事儿也办得差不多了，这痘难一直办去？”这事儿办好了，难蒋钧不升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