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立了，不说有求必应也差不多，若是这时候哪个不的人得罪了蒋丹华，小于氏不信欧太太还会包庇。

    蒋丹华窒了一，又哭起来：“如今我孩也没了，都是那贱婢害的，我要打死她！”

    到底知女莫若母，小于氏看蒋丹华避而不谈事的原因，就觉得有不对，转瞪着木樨：“究竟是怎么回事？”

    木樨被她看得低了。怎么回事，让她怎么说呢？

    听泉是欧航的丫鬟，打小伺候到大的，这样的丫鬟，最后多半也都被收了房。因欧家家教严，并不在儿娶妻前先往房里放丫，故而听泉其实还是姑娘家，并未有什么越矩之事。然而众人也都知，早晚听泉会是欧航的人，这也是欧太太默许了的事。

    若说起来，大分人家也都是这般的，然而蒋丹华心里却并不愿。听泉生得有五六分颜，尤其自小跟着欧航，也是诗书俱通能写能画，别有几分书卷之气，便更教蒋丹华看不顺。

    本来听泉只在书房里伺候，从不往蒋丹华前来，且蒋丹华嫁欧家也是新妇，虽然心里惦记此事，却也不敢随意发作。只是她有之后，欧家将她捧了起来，便想着借此机会打发听泉了。

    打发丫鬟，无非是发卖与发嫁两条路。听泉伺候了欧航十年，又素无过错，自是不能发卖，蒋丹华便在自己陪房里随意挑了个人，要给听泉说亲事。

    “你挑了个什么人？”小于氏听到这里已经觉得不对。陪房都是她给蒋丹华挑的，自然知里并没有什么年轻合适的人。

    蒋丹华扭了，嘴里嘟哝：“不就是李事？虽说他年纪略大些，可也是个事呢……”

    “你——”小于氏气死了。李事三十岁了尚未娶亲，乃是因他脸上有块胎记，瞧着面貌有些骇人之故。蒋丹华把这么个人要给听泉，听泉如何肯答应？别说听泉还有欧航这个指望，就是没这指望的丫鬟，也未必愿意嫁给李事。

    若是蒋丹华细心给听泉挑个好的，纵然听泉自己不愿，欧太太和欧航那里也没话说，或许就真借着这一胎把人给打发了，偏蒋丹华又耍小聪明，既想打发了听泉，又想自己这气，挑了这么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