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监不知皇帝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来，连忙答，“已经让人去接了郡王世过来……”安郡王真是啥都不了，西北军也好，禁卫也好，或者外还没有完全肃清的什么人也好，他是统统撒手不，只守着妻。若不是现在郡王妃不宜挪动，看他那样大概早就带着妻回郡王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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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来寻你的……”比如说，蒋梅华。

    别人结郡王妃可能还远着些，但里还有两个姓蒋的呢。近楼台先得月，不来的是傻。

    杜监有些犹豫：“皇上，皇——于氏是否真的癫狂……”万一她是装疯呢？

    “自然。”沈数小心地将一枚饯梅里的挑来，将梅喂到桃华嘴里，“只怕过些日她就是皇后了。”此时不结，更待何时呢？

    皇帝的声音似乎还在她耳边响着，一会儿是不让她与先帝同葬，一会儿是废后，一会儿又是诛灭于家，然而这声音也越来越轻，最后只剩“天之乐”四个字在耳边盘旋片刻，也毫无留恋地飞远了……

    杜监脸上不由得也了笑容：“是。皇上摆驾秋凉殿了——”

    皇帝淡淡一笑：“不她是真是假，都让她去冷里住着吧。”即使她不疯，他也没打算杀她，但这辈，他是再也不想看见她了。

    相比寿仙的死寂，秋凉殿现在却是闹非凡，就连后殿里刚刚苏醒不久的桃华都听见了：“这是都跑来结陆盈了吧？”

    “安郡王一直陪着郡王妃？”

    他话还没说完，薄荷惊喜的声音已经在外响了起来：“王妃，老爷和世来了！

    “我不见她。”桃华厌烦地。劫后余生，谁要见那些讨人嫌的人。

    “朕——”皇帝略一沉，又把后半句话咽了去，“颁诏，废于氏皇后之位，贬为庶人。她既要养胎，就让她去冷养着吧。”他本想说去看看，可是话到嘴边竟然说不来，这时候才发现，他与皇后，已经是相看两厌，到了难以容忍的地步了。有这个时间，他宁愿去看看陆盈，看看晖哥儿。

    皇帝嗤地一声笑了：“他真是……也罢，朕也该学学他，走，朕也看看陆修仪和晖哥儿去。外若有事报上来，就让他们等会儿，横竖这家还没抄完呢，也让朕享享这天之乐。”

    太后睁睁地看着皇帝走去，整个寿仙又恢复成了原来死一般的沉寂。虽然窗外的天空是越来越亮，但在她模糊的视野里，一切却越来越暗，越来越黑。

    如今里都在传说，皇帝早就发现了于家的反心，特地与安郡王定计，并请安郡王妃以假死为名保护陆盈和皇。如今于家覆灭，安郡王一家都是大功。安郡王本人升个亲王那是妥妥的，而桃华呢，本来就得皇帝青，现在又有保护皇后之功——好吧，就算这什么保护皇后是胡扯，但新皇后可是她的闺中密友这总不是错吧？如此说起来，若是能上郡王妃，说不定比结皇后还有用呢。

   “是是是。”杜监立刻改，“正是癫狂症。她谁也不认得，什么事也不记得，只说自己有了要养胎，吵着要保胎药喝……”那副模样，来报信的小路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知。”沈数又剔了一枚梅来，“我叫人挡了。还有，我已经派人去接岳父、柏哥儿和旭哥儿，这会儿只怕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