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嵇没她一泥，一把将她扛在肩上往回走，对宋良阁喊：“没断胳膊，好着呢。你就是个疯，就看着一个七八岁小姑娘开枪杀人！”

    卢嵇：“不吃苦哪来的息。你闺女若到这么大，估计让你的连也不会剥吧。”

    宋良阁脸上的那光又暗去：“倒也是。”

    卢嵇骑技术远不如宋良阁，他都没法抱着她上，只得转给了宋良阁。宋良阁一慌了，半天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两手拿刀好使，抱人却不会，差把江眠扛在了肩上。

    卢嵇笑嘻嘻：“他们的刀和枪都留给你们了，两辆驴车还能跑路。”他手放在肩上，在背上像个绅士一般弓腰行礼：“小小们，大清都亡了呀。”

    卢嵇先放一盏灯在地上，上了，牵着缰转了几圈，笑：“要是你们求稳妥，我建议你们还是把扶起来，让那个还有气的男人上了车，如果他运气好能活命，再把你们卖到上海的厂里去，你们也算能有个活吧。嗯，不过要是我，我就会分了死人的钱，往西走二十里地，找那个基督教堂，问问他们收不收人。不过如果他们不收人，你们在外落着，可能还不如卖到厂里去。”

生了什么，不必言语。

    一群女孩儿矮不一，沉默的站在灯旁不说话，望着他们。

    卢嵇：“他估计也不是良心生意的，我备了纸。”

    大分还小，倒是不太可能，但是有几个都已经十三四岁了。

    江眠听到那汉远远喊：“我把你们安全送到上海！送到上海好不好——你们没有人护送，就等死了！”

    灯的微光照了漆黑森林里的一小片孤岛，小姑娘们拿起了刀，拿起了枪，却又都放，从旁边树捡了石来。

    卢嵇：“……小孩儿哪来什么。”

    江眠迟钝的转了转睛：“别拍我。”

    江眠趴在宋良阁肩膀上看，走的慢慢的。卢嵇骑跟了上来。

    江眠翻了个白。

    被叫疯的宋良阁依然一副老好人样，只是笑容加，人神了些：“你说我闺女要在，要能有这么息就好了。”

    卢嵇拎着灯，奔几步急急忙忙的去寻人，枪落在中途，小泥人瞪着傻倒在洼里。卢嵇一手拎灯，一手拎起人，江眠垂手垂脚，还在往滴，他放灯，拎着她拍了拍，也拍不掉什么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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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嵇安似的拍着她后背。

    江眠是在报仇。

    十几个小姑娘从车底爬了来，她们似乎意识到，这两个突然冒来的怪人，是不可能带他们走的。

    江眠仰看他：“不要票据了？”

    他说着，从西装上袋中一张薄纸，在空中抖了抖，上有笔字，写了些什么“兹转让女童江眠”之类的字样，轻飘飘松手，落在了老的血上。

    江眠：这个人有闲工夫写这没用东西，果然是个神经病。

    卢嵇：“胳膊动一动，给我看看。”

    江眠似乎给震蒙了，两只手趴趴的搭在卢嵇肩膀上。

    卢嵇有急了：“哎，说话。”

    一行人转。

    江眠被他拎着后脖，脚离地，知这人是怕她被后坐力碎了骨，心不在焉的提起两条胳膊来。

    怕是施暴的时候，其他小姑娘也没躲，只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