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金昆就是不愿跟姜家有一不睦，也懒得理你的事， 就拖着，让你忍着！你他作什么， 之前你的书稿不是被好几家报纸刊登， 燕京大学请你去讲座讨论么？你直接去了，我接送你，最近就不要回去住了。”

    徐朝雨半晌才苦笑：“他把我的书稿都烧了， 大学的来信和邀请函也撕了。我、我去不了了。”

    卢嵇似乎气得够呛，半天没说话，对着酒瓶喝了一，拿酒盅敲着桌：“徐金昆不接你回去，你就在我这儿住。朝雨，我说了多少次，去他娘的。你这次再也不用回去了，我明日早上就去找姜观。”

    徐朝雨喝的乎乎，想要抓住卢嵇的胳膊，却差扑在了桌上，江眠拦住她，手不小心将她宽袖捋上来几分，竟觉到她胳膊上的肤凹凸不平的。她定睛看去，的一截手臂，本该有像手背那样如玉的肌肤，上却是一凸起的红痕，反复被打后伤的甚至肤溃烂，摸上去整条手臂都在发。

    徐朝雨仍乎乎：“不……哥与爹近些日关系一直不好，我听说三哥建议爹防着你，不要让兵给你带，再这样的事，你就在保定真的待不去了。”

    她竟是消息来得快，老三在背后耍手段的事，卢嵇也才是刚知。

    江眠微微拽起她衣袖，用神向卢嵇示意。

    卢嵇看见胳膊上错的红伤痕，屏息坐在凳上，院里为了赏月没亮灯，看不清楚他的五官，江眠只觉卢嵇似乎已经在暴怒的边缘。怒到极致，反而冷静了。

    他伸手，摸了摸徐朝雨的，：“你最像阿娘，她读过的书，会的知识，都给你了。我不可能睁睁看着你过得跟她似的。你别把你哥想的太没本事了。”

    徐朝雨躬去，这才闷闷哭声：“我也想像哥那样，天不怕地不怕，敢作敢当——可我总是瞻前顾后。我现在，还有什么好瞻前顾后的呢。我来这儿之前，我先去了石园，我想着毕竟近些年都是跟他们一起住的。谁知，我的哥哥们居然不给我开门，说嫁去就再没关系了。只有姝妹偷偷给我开了一门，给我了好多钱，帮我叫了车，让我来找你。”

    卢嵇冷着脸，声音却柔：“不要回去了。你也懂，所谓‘此心安是吾乡’，不让你心安的地方，便不是家。”

    徐朝雨没说话，也不知是无法回答，还是醉的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