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除了给她几饭吃，又给过她什么，也就只有阿娘，教她读书，对她是真心真正的好。就算是还徐家的穿衣吃饭之恩，她受了这几年也够够得了。

    然而到了晚上，就事了。

    当时肯让徐朝雨把书都从徐家带到姜家来，也只不过是要给徐老真心求娶的样罢了。毕竟徐老儿多，女儿大多早早夭折，多少人想赶着当亲家呢。

    他说着大步走去，对着丫鬟：“把那间屋打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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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通过的信并不多，但都是对她文章里探讨的一些问题行补充。对方是研究国史的，不但懂得语言也很多，对于史料更是信手拈来，行行列据后几句轻描淡写的说明。旁人一篇论文才能讲明白的事，他轻而易举就能论证来，字里行间有有仿若理工的逻辑在。

    徐朝雨心底咬牙：人家比你有才学多了！

    他手里拿着一封刚刚有人送来的信件。看见上是徐朝雨的名字，直接拆开便看了。

    这位笔友是自从她刊登报纸以后才结识的。她不知对方的份，对方也不知她笔名背后究竟是谁。每次都是信寄到了报社，再由报社里仅有的认识她的一两个人送到姜家来。

    她心里也气，既然自己信里都是讨论学术的，她一清白，姜观看就看去吧！反正他的学识连英文都是半吊平，也未必看得懂。她也不想多看到姜观一。

    这话，简直让徐朝雨作呕。每次气上，她都觉得真的该听卢嵇的话，放手一回，就不回那个徐家，也不会这个姜家！就是让她租个小角楼，天天给别人洗衣服为生，她也愿意！

    徐朝雨撞在地上，哪里还站得起来，姜观甩了甩手里的信纸，糊在了她脸上，摁着那张信纸往她脸上搓，笑：“瞧瞧这字里行间，真是意无限啊。”

    姜观一脚踹门来，徐朝雨正在趴着看书，后伸来一只大手，竟然直接抓住了她的发，将她拽倒在地。徐朝雨痛的尖叫了一声，凳朝后倒去，她也跌坐在地。

    徐朝雨正想着，就听见姜观笑：“你真是读书读傻了。我当时怎么想的，让你搬那么多书过来，占那么大一个屋。你一个都跟外男人好上的货，也不用住这楼里了。我早就嫌那些书碍事。”

    徐朝雨听见这样的污蔑，又气又恨，脸也憋红了：“你胡说什么！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你自己在外有那么多女人，你还来——”

    徐朝雨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觉撞在地上的后脑黏黏糊糊的，她吃力的想爬起来，姜观冷笑：“之前你跑去北京，说去什么图书馆查文献，其实是去见你这位老相好了是吧。徐朝雨，你了这幅样，倒是真有使了。”

    姜观踢了她一脚：“装什么装，起来瞧瞧，你这笔友老相好可是求着要见你了。”

你这笔友都些什么文化平，这都写的是些什么玩意儿——”

    她话还没说完，姜观火了：“男人跟女人能一样么？要是你能生我还考虑考虑少收几个！肩膀胳膊那么圆，还觉得自己的，你自己就整天哭哭啼啼那穷酸样，谁能瞧得上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