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统一是唯一的办法，我只是希望这宪法颁布，也能让别人觉得我是要正事的。”

    卢嵇慨：“十年建国，三宪法。他们说国百年设立宪法后百年都未能事事到‘合法’。我只盼着，我们有那么多前车之鉴对照，可以不用到百年。”

    徐金昆了一烟，望向窗外：“你还是年轻有心劲，我可不是个理想主义者，我只看现在自己能到什么地步。那么远的事儿，可不是我想的。”

    窗外雨大了些，园里不少中外来宾正在打着伞聊天，徐金昆看着徐姝着帽没打伞，从走廊小跑过去。

    克里斯汀上受伤才刚好没多久，她没敢穿跟鞋，只是一黑裙，黑针织袜，金的发编起来用带丝带的发网固定。她给威尔斯打着伞，站在离宾客稍微远一的地方。

    克里斯汀小声：“今年年末，你确定有办法？”

    威尔斯：“也不能叫办法。毕竟在中国他们很难伸手到你上，我接到消息说今年年末可能华北会有战役，若是波及到北京，你就趁着公使被牵绊住的时候走。我一直在想办法给你定路线。你可以先去新加坡隐居一阵，然后搭新加坡到英国的航线去英国。但英到时候可能有协议，会帮忙找你，我建议你到时候再去西班牙之类的地方。”

    克里斯汀低：“安排的地方靠谱么？我怎么去新加坡都是个问题。毕竟我是个洋人，就算把发染黑了也是个走到哪儿都显的。”

    威尔斯：“我一直忙的就是安排航船的事。最好到时候找个也去往新加坡的中国人之类的跟你一路，能帮着你掩盖行踪。”

    克里斯汀叹气：“谢谢你，为我了这么多。如果我走了，你回国之后会不会被为难？”

    威尔斯故作轻松的耸肩：“他们没有证据来为难我。我一直以为你不想走，难得你想离开这样的生活，那我一定帮你。好了，你在这儿歇着吧，伞给我，我要去找一公使。”

    克里斯汀把伞给他，独自一人抱臂在廊等。

    没一会儿，居然看到一女没有打伞，夹了一本狄更斯的短篇集，从她前大步走过。她没在意。过了没一会儿，她又折了回来，这会儿打伞了，但手底换了一本书，是叔本华的《作为意识与表象的世界》。这会儿已经不是夹着，而是在手里，把手放在前，有意把书名几个大字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