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婉怡。”

    “你也知，”董乾喝着酒，有些迷蒙：“她成婚时候想逃婚，把自己摔了，现在每天在秦书淮后院里，没什么事儿，和你通通信是她少有的乐。你别打搅她，她嫁人了。”

    柳书彦也不知当时是怎么想的，明知她嫁人了，还是去见了她。

    她虽然了，但偶尔还是会来，去素妆阁买胭脂，去茶楼喝壶茶。

    她的确是如他所想象那样，虽然容貌不是尖，但却有着额外从容的气度，仿佛是看破了生死人，与那些莺莺燕燕截然不同。

    她安静的时候，让人觉得恬淡从容。

    然而平日里，却也是个活泼的。

    他跟踪过她很时间，见过她嬉笑怒骂，那时候，他仿佛是对这个女人上了瘾，哪怕知她嫁了人，可他总想着，他不打扰，就这么远远瞧着，也是极好。

    后来她死了。

    听闻病重而亡，然而伴随着董婉怡的死的，是董家的败落。凡是有脑的人都明白，董婉怡的死绝不会是病亡。

    知董婉怡死讯那天，他再也忍耐不住，冲到了秦书淮面前问他，能不能开棺让他看一。

    秦书淮面沉稳：“看又如何？不看又如何？看了这么久，你又如何呢？”

    他知他一直在偷窥自己的妻，然而却始终无动于衷。

    他柳书彦奉若珍宝，他却弃之敝履。

    可这有什么呢？

    他查过她的一生，一个如布偶一样的人生。

    是他父亲求着秦书淮娶的，哪怕她自己不嫁，但也是董家人抬着她送到了淮安王府。

    那时候秦书淮都已经说了———>>—

    既然不愿意嫁，那就不嫁。

    可董家人执意要结这门亲事，那秦书淮能以正妻之礼相待，这么多年从未少过她半吃穿尊严，不纳妾不厮混，让她在淮安王妃的位置上得温恩当当，又还能说什么呢？

    可是他不甘心，于是还是朝着秦书淮动了手。

    最后他答应秦书淮——我欠你一个人，你让我看她一。

    秦书淮终于答应了他。

    开了棺，她去得安详，面平静沉稳，仿佛还是活着一样。

    他知这样的毒，廷中的秘药，他颤抖着抚上她的面颊，突然有那么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