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你的，凡事能不能，你得自己想清楚些。”

    柳书彦抿了抿，没有多言。

    他回去将柳石轩的意思转给了秦芃，秦芃斜躺着吃橘，倒也不诧异。

    柳石轩会拒绝她，她也不觉得奇怪。吐了籽，秦芃拍了拍手，拿另一个人的名字来。

    “蒋昶？”

    柳书彦颇有些意外，这是一个在外的大儒，颇有名声，为人狂傲，但极有才华。

    “我请他主考官如何？”

    “倒也不是不可以。”柳书彦皱了皱眉，迅速想了个法：“近日先将他引京城，我带他见见翰林院的人，熟了之后，他本名声在外，倒也可一个特许。”

    秦芃，这蒋昶是个极有才华的人，平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拿到他老师华宗清最后的文章。

    华清宗的文章是被北燕安在齐国的间谍记录藏于北燕，后来齐国将华宗清的文章都禁了，于是华宗清的文章，北燕反而比齐国齐全。

    他最重要的文章藏于廷，常年被秦芃借阅，秦芃记忆力极好，曾刻意背过华清宗的文章，于是她默写了这篇文章，换了蒋昶一个承诺。

    如今她要让蒋昶当这个主考官，早就让白芷去通报了蒋昶。蒋昶也没觉得自己一步登天平步青云，在侍卫去的第一天，直接就把人关在了外面。

    如此狂傲的态度，秦芃倒也不恼怒。她亲自去请蒋昶，那恭敬的姿态让蒋昶激，颇有些秋战国士大夫为君主恩德，誓死效忠之。

    柳石轩有资历，他愿意站在秦芃这边，秦芃自然很是兴，但她也没有太大期望，所以倒也不觉得落差。

    将主考官的人给蒋昶，这件事朝堂上吵了好久，最后还是秦书淮拍板，定了来。

    这时候已经是六月底了，天气燥得可怕。

    秦芃衫改薄衫，整个人在湖边，听柳书彦讲课的时候，就都觉得困。

    这时候赵一也从柳州回来，整个人都晒黑了一圈。

    秦书淮知赵一从柳州回来，便立刻见了他，冷静：“事查得怎么样？”

    “不王爷所料。”

    赵一喝了，将放着许多文书的包裹从背上卸了来，慨：“柳石洲果然动了粮库的银。”

    柳石洲是柳书彦的二叔，是柳家本家柳州的州牧。

    金泰钱庄本是秦书淮名的钱庄，却甚少有人知。

    柳石洲自然也是不知的，前几年金泰钱庄在柳州开设，柳石洲主动找来，要求。

    和一方州牧搞好关系，对于一个钱庄来说再重要不过了。于是秦书淮便批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