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卫衍许久，大夫终于扎完针了。秦芃上前去，小心：“大夫，将军状况如何？”

    “王爷伤势……不好说。”边境大夫不比里，里就算小事儿往大了说, 大事儿往小了说, 边境的大夫，是怎样就是怎样。

    这一秦芃也是知的, 北燕尚武，虽然这些年向南齐学了不少，但骨里还是个骑在背上建国的国家。男女老少，无不能骑善，民族混杂，诸侯鼎力，局势比南齐复杂许多。还是赵钰登基后力推汉化，将儒家那一彻底推了去，这些年才好了许多。

    这样一个国家里，哪怕秦芃是公主，对战场也是熟悉的。远的不说，她十三岁那年铜胡族□□，围攻都城，里的人几乎都上了前线，她也是陪着秦书淮，在城上守了一月有余。

    听了大夫的话，秦芃心里有些沉重。卫家家臣统统等在一边，等着秦芃定夺。

    卫衍一倒，边境层其实早就了。南方军虽然几乎都是卫家嫡系，但二十多万的军队，多少有各方势力掺杂，如今那些人都围在卫府外面，天天等着参见卫衍，就等着看卫衍到底还行不行，只要卫衍一倒，他们必然立刻向朝廷递帖，要求派新的主帅过来。

    如今卫家家臣虽然都在军中任领要职，然而毕竟都是家臣，如今卫衍未死，谁都不敢当那个主的人，就怕卫衍醒后猜忌。

    这些弯弯秦芃明白，她就是怕卫衍倒后边境的人都为了避嫌不站来，等着朝廷里派了人来接任卫衍的位置，到时候上清洗一换，那时候她再过来，就来不及了。

    她心里将边境军中各大派系清洗了一圈，心中大概有了思量。

    “城外是什么动静？”

    “正在准备，怕是很快有第二波攻城。”

    卫纯有些疑惑，不明白秦芃问这话什么意思。

    秦芃，留了人照顾卫衍，换了一行，便带人上了城楼。从城楼上看，城外西凉士兵正在集结，秦芃眺望远方，有些不明白：“西梁一直安分，为何突然就动了手？”

    “我等也在想这个问题。”

    卫纯手扶在剑上，皱着眉：“西梁其实一直很想要徐城，因为徐城产盐，西梁国无盐，一般从徐城易，多年来大大小小战役也打了一些，但这样大规模军，还是第一次。”

    “不仅如此，”卫纯抬手，指着城楼西梁士兵手中的剑：“他们此次似乎换了新的武，用了铁，度比以前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