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仍旧神淡然，“再让我听见你说一个字，我便去杀了柳生。”

    晓得他一定说到到，沈如茵立刻闭上嘴，再不敢发一声音。

    第二日一睁，她便看见不知何时，原本挽起的隔纱被放了来，从自己这里，只能隐约宁扶清单手支着浅眠。他的发有些凌，碎发垂在额前，迎风飘动。

    风……

    怎么会有风？

    她撑着坐起来，偏着看见他正对面的门竟大大敞开着，也不知他是何时开了门的。

    想起昨夜说的话，她微微一惊：难他是为了防止言？

    想到此，她不由得蜷起手指，心中一时动，一时酸楚，未曾想过他会到这个地步。

    这个人，他会因为不放心而不顾他人看法亲自为自己包扎伤，却也会为了他人的看法在这样寒冷的日敞开门坐在案前。

    他总是这样任，却也总是这样护她。

    她住自己小腹，指甲死死抵在柔的肌肤上，泪滴落在被褥上，将布料颜染得更。

    明知自己不能生育，却依然不想离开他。

    可她何德何能，能得他如此对待？

    啪——

    一阵风得门剧烈地扇动，将他惊醒，而他睁开的第一件事便是先转望向她。

    沈如茵咬着，觉得更加难过了。

    见她已经坐起，他站起来活动了一手臂，上前一面将纱帘重新挽起，一面问：“饿了？”

    “没有，”她耸耸鼻，拍了拍床，“我有话与你说。”

    他几步走来坐在床边，温柔：“伤还疼么？”

    “不疼，”她笑了笑，“你真啰嗦，我有话和你说的。”

    “不疼便好，”他轻轻住她肩膀，“有话躺说。”

    “哦……”她乖乖躺，顺势拉住他一只手。

    “恩？”

    “我……”她一气，转开睛不敢看他，“昨日杜白告诉我，我可能……不能生育……”

    被握住的那只手没什么动静，旁的那个人也没有任何回音。

    她侧将脸埋被褥，依旧不敢看他。

    许久，她终于听见他的回答：

    “我不在意。”

    “什么？”沈如茵愕然抬，恰对上他凝视自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