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

    然而更让他心惊的是圣人的态度。圣人是远在南地悉了一切？

    到底这是局还是机会？

    崔南面朝宋晏，拱手：“既然有问题，自然是要解决问题，而不是从上否定。斩草除是用来对付敌人的，不是用来治国的。宋舍人说破富以济平民，为的是平均，那不如诸位也罢官归家地去吧，大邺官制以富养廉，诸位的月俸拿去够买不知多少地，凭什么诸位科考上来的官员就可以拿这么多银，百姓就要低哈腰的地不可？”

    宋晏没有开，旁人先接：“我们这些人纵然是寒门，寒窗苦读多少年才有今日！崔相公这是要否认我们这些士的努力么？”

    崔南面上是跟喝醉了般眯笑了：“那富便不是通过自己努力富起来的了？如今天富数量约是二十年前的十倍不止，他们上数一两代或者就这一代，哪个不是自己努力赚来的钱。关中有小农攒钱以收廉价土地，以古法养地，善待佃农，迎合城需求养桑来买卖，渐成地主；京有村妇善羹汤，开铺市日夜经营，名声大振成富；汴有木匠拿尾牙刷沿街叫卖，质优价低而取胜，凭手艺致富，如今三宅院在汴州。这些人的银钱，是他们自己的，朝廷有何资格掠取平分！就像站在这里的无数士，是凭着自己本事到今天！”

    宋晏脸微微一变，他：“百姓富中才有多少资产，崔相何必这样换言。臣说的是那些大农富工豪贾指甲，室甚广，观楼极，摆贵族排场，尽无穷之奢！有他们枕无忧挥金如土之奢，为何不用来为朝廷兵利将！”

    崔南笑：“他们难没纳过税给朝廷么，更何况兵利将，大邺难还缺军费？”他转问向兵：“敢问尤尚书，大邺如今兵力如何？”

    尤朝愣了一，没想到扯到自己：“大邺如今总兵量不及肃宗时期，但各地几乎没有府兵残余，因奉行兵政策，去年工的甲、刀、弓产量又是前朝两三倍，北方四座大营骑兵率为一人两至三，整甲率不算布甲上布甲，达到八成以上。弓率，铁甲率均是百年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