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季明刚上中的时候就已经很有名了。她那个时候还是微卷的短发，小麦的肤，一笑一白牙，穿着白短袖，红绳的玉佛从衣领里来，挥汗如雨的挤在一群男生里打篮球。在他因为生病个慢别人一步的年纪里，崔季明已经是女生中有鹤立群的了。

    殷胥听说过她，也远远的看着自己班里几个痴迷篮球的男生和她打招呼。几个人就像智障一样，在走廊里投篮的动作，然后击掌后一阵跟毒枭易似的肢暗号。

    殷胥开：“看见学校也想不起来么？以前我们都在这里走的。”

    而殷胥就是老老实实的稳健派，别说闯黄灯了，他连变都规规矩矩照着驾校标准来，开了十年车还是一个死样，基本能把坐在副驾驶的崔季明急个半死，嘟嘟囔囔的指着前面要殷胥超车，等个红灯就吁短叹。好几年前，殷胥被她烦了，在一个等红灯的时间里，拿准备好的胶带，直接把崔季明的嘴贴上，怒：“要不然以后早上上班，你不要跟我坐一辆车了！你以后自己去买早饭，自己去停车！”

    殷胥也学会了对于崔季明开车时候的骂骂咧咧装作听不见，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训她没完了。

    崔季明倚在栏杆边，不时又说说笑笑的年轻人从旁边走过，她偏：“我有那么傻么？”

追击犯人的惊险来，往往一路过去，关着车窗挡雾霾的一列车里响起了骂声。

    她傻也就罢了，重要的是他也跟着一样傻。

    殷胥笑：“已经很晚了，中的校园早就关门了，再说我们两个也混不去了，除非你自称家。说来，舒窈和妙仪上中的时候都顺顺利利的，怎么就你那时候闹来那么多事。想想也好笑，才是中，就敢以神探自居，说什么要协助警方破案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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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她名的不止是开学前两节育课，她扣向篮筐，帅气回的影，更是开学第一个星期，几次被人从女厕所里轰来。

    在学校里大半女孩把改窄，袖盖住半个手掌，走路八，遇见风先扶刘海，上课闲着没事儿就捋发，追求着可的年纪。她永远挽着袖挽着，夏天汗津津的，大喝饮料然后倒在椅里，着揪起自己的衣领上的汗这男孩气十足的动作。

    他大分时间只是瞥一就走过去，然而就开学两个多月，他已经意识到这个崔季明，到底有多受迎了。

    崔季明扁嘴：“或许去中我就能想得起来。”

    当然这几年，两人互相妥协的也不止这件事。

    崔季明从那之后老实了，自己不开车的时候就玩手机，再也不瞎了。

    崔季明倚着车窗发呆的时候，却看着殷胥把车开了大学在木樨地那个校区的校门，他因为经常要到学校来参加会议，车前有通行证，倒也是一路畅通无阻。殷胥找个地方停了车，崔季明才恍恍惚惚的拉开车门来。

    殷胥拽她起来，两个人就跟学校里无数的大学生一样挽着手，在夏天的夜里顺着白云路旁边的河堤一直走着，大学里女生数量比较少，除了两两三三的侣，更多的是带着耳机跑步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