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总果然自己一瘸一拐挪到车|去，敲了敲车示意陶司机把后备箱打开，待他拄上拐，又到车窗那儿冲陶源招了招手，说：“祝我好运吧。”

    “……”陶源抿了抿嘴没说话。

    宋飞澜问：“中午的谈判很糟糕吗？”

    才不会祝你好运。

    陶源偷偷抿起嘴角，看着宋飞澜三只蹄撒丫倒腾得飞快，他却优哉游哉，故意说：“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放低期待值。”

    ……他失忆了，总有一天会恢复记忆的，那万一不恢复

    陶源忽然闭上睛，仰靠到椅背上，叹了气。

    小宋先生咂着嘴照了照镜，说：“不会显得太幼|齿吗？”

    “我爸当时差了，等他回来，我已经活蹦了，而且当时我大妈把所有佣人都敲打了一遍，跟我爸告状本没人替我说话，最后还被骂了一顿。”宋飞澜好像习惯了似的，耸了耸肩，说：“别说这些了，我一会儿穿什么？要不要打扮得正式一？我的能挨地了吗？拄着拐杖会不会让女孩儿觉得我很怂？”

    “……嗯，有磨人。”他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不会。”陶源上前帮他整了整衣领，觉得还是太好看了，又加了一绒线帽。

    “陶大哥……你是不是故意在整我啊？”宋飞澜哭丧着脸：“快走吧，不换了。”

    “万一成了呢？”宋飞澜上副驾驶回看他，皱着眉说：“你今天很不对劲儿，一直在泼我冷。”

    “大哥，我穿这跟你一起去相亲，姑娘肯定要你不要我，衬得我好娘啊。”宋飞澜很有自知之明地说。“我要穿西服。”

    车到达印象咖啡时刚过四，陶助理正要车帮他取拐杖，宋飞澜赶制止他：“你别车！我自己来。”

    陶源现在才真正后悔，刚刚那些话确实伤人，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同受，随便站在德的制上批判别人，是很愚蠢的行为。

    “……”陶源抿着嘴，忍住把他重新回车里打包回家的冲动，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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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由。”宋飞澜一脸你本不了解|幕的表：“我要是不去相亲，铁定要惹怒大妈，然后她就会向我爸告状，以前告状的结果是揍我一顿然后切断我的经济来源，现在的结果很可能是切断我公司的经济命脉，然后重新把我拘回家，那样我肯定会被天天吊打的！”他瞪着大睛：“你不知那个地方多可怕，我六岁那年第一天到宋家，就被我大、二关到了地室，寒冬腊月一直在里面锁了半夜，到第二天早上才被救来……”

    陶源左右的视力都是2.0，当时空军学院招生差把他招走，他用那双鹰一直目送宋飞澜走咖啡店，光晴好，照在他的发梢上，像镀上了一层金的光。陶源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直到他停脚步，微笑着向一个靠窗的年轻女孩儿打了招呼，那女的竟然得还不错，宋飞澜笑得一嘴牙都快来了……

    陶源没说行也没说不行，看了一表，说：“三|半了，路上如果不堵车，大概半个小时能到。”

    “……你爸爸没有惩罚她们吗？”

    尽陶助理对自己行了一番批|斗，可行动上好像缺了儿诚意。他晃晃悠悠到衣帽间给宋飞澜搭了一学生装，红的格衬衣显得宋总像刚放学似的。